祝燕隐低下头,喝两口隔夜凉茶,觉得味道还挺好:“除想活得更久些,厉宫主还说什?”
江胜临心想,他还试图和你比命长,但这种事情还是不说吧,听起来更像中邪。
于是神医坚定地回答:“没,没有。”
“嗯。”祝燕隐放下茶杯,“那
但再有礼数,也属于扰人清梦行为。江胜临本就被厉随骚扰得后半夜没睡好,现在又被祝燕隐活活敲醒,口气堵在嗓子眼,半天硬是没下去。
不行,是大夫,要儒雅随和,儒雅随和。
祝燕隐话题还是围绕着厉随,他问:“昨晚厉宫主是后半夜才回来?”
江胜临看着他眼下圈淡黑:“你也被他吵得没睡好?”
祝燕隐:“嗯嗯嗯。”
厉随转身往外走:“滚。”
江胜临追出来扶住门框:“至少说样吧!”真很好奇啊!
厉随道:“比如刚捏碎你三盆叶银花,就很有趣。”
江胜临五雷轰顶:“信不信扣你年啊!”
厉随嘴角弯,出小院。
:“没有。”
江胜临:“?”
脏话。
最后他还是只答应二十年,二十年前提,还得是病人配合,不再不吃药,不再乱吃药,不再气大夫。
厉随点头:“好。”
江胜临将人让进自己屋内,边开窗户边道:“其实算好事,你还记不记得这路,都不许他泡寒潭?”
祝燕隐道:“记得,你说过泡寒潭只有时之利,却无益于长久。”
“但他还是经常泡。”江胜临道,“他从来就没把自己生死放在心上,为能尽快杀赤天,甚至愿意用命去换。但昨晚也不知是吃错什药吧,突然就想通,竟然跑来问要怎样才能活得更久些,甚至还想再活五十年。”
祝燕隐:“是吗?”
“是啊。”江胜临百思不得其解,“跟中邪似。”
江胜临奔回后窗临时花圃,发现叶银花正开得好好,并没有被魔头捏碎,这才松口气。
厉随没有再去祝燕隐住处,他原想在房顶上吹着风过夜,却又想起很久之前,江胜临医嘱中那句“晚上好好歇着”,便还是回自己卧房。
院中月色皎皎。
翌日清晨。
天刚亮,祝燕隐就端端正正站在神医门前,敲得很有礼数。
江胜临趁机问:“你为什又突然不想死?”
厉随答:“发现活着其实挺有趣。”
江胜临盘根问底:“那这里‘有趣’具体是指什?”
厉随:“许多。”
江胜临摆出脸为难样子:“你不说清楚,很难替你开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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