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杯,喝完就回去歇着。”厉随又替他倒第二杯。
祝燕隐
“或许吧。”厉随像是在说别人往事,“也没有别长辈。”
祝燕隐看着他,想起江南那些亲戚。虽然因为脑子受伤,到现在也没记齐全谁是谁,但初醒时绵绵不绝人群前来探望关切“盛况”还是记得,探望到后来,连自己都烦,觉得亲戚怎这多。
两下对比,他觉得厉随更可怜——虽然厉宫主本人可能并不觉得自己可怜,但有种可怜,叫江南阔少觉得你可怜。于是祝燕隐信誓旦旦道:“待将来东北事情解决后,你可以来家做客,家长辈多,热闹。”
厉随笑笑,他没再说什,只解下酒囊,仰头灌口。
祝二公子比较温和,并没有训得大魔头不敢出门,他问:“是什酒?”
来才知道在三岁时,师父已经在金城见过,当时他大喜过望,说天资过人,是百年难得遇习武奇才。”
但那时厉府好好,正是繁花似锦大富大贵时,厉氏夫妇怎会舍得将唯儿子送走,还送就是千里之外?天门子纠缠三月也未能达成目,后来只好留下书信,盼着将来还能有机会。
“猜是爹出事后,娘知道家中亲戚皆不可靠,与其让寄人篱下,不如送给看起来片真心师父,所以就在弥留之际,差人送口信前往雪城。”
祝燕隐又试探着问:“刚开始时,你为什会以为是潘堂主想送你走,他待你不好吗?”
“他待不错,吃穿用度都与他唯儿子样,就连习武也是同个师父。”
“没有名字,上回路过处酒肆,觉得不错,就买几坛。”厉随递过去,“喝吗?”
祝燕隐在杯中接点,酒是很浅红色,闻起来很淡,喝起来回甘,齿间残余花香,让人想起细雨敲出涟漪西湖,也是这般朦胧不可辨。
祝燕隐饮而尽,又要第二杯。
厉随提醒:“你管家就在门外。”
“知道。”祝燕隐说,“这酒很好。”
但问题也出在什都样上。潘锦华本就有些天资愚钝,再被厉随对比,简直更加没有眼看。潘仕候又偏偏望子成龙望过头,每回监督两人习武时,都会被气得脸色煞白,手脚发颤,有回甚至还气哭。
祝燕隐:“……”
好惨悲情老父亲!
厉随道:“师父将接走后,潘仕候逢年过节都会差人来送礼,平时也经常会有书信,有两年还亲自来东北看,说若过得不好,就跟他回去。”
祝燕隐道:“那他也算是不错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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