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二公子心想,是不能,但你能。
厉随猜出对方想法,也未多计较,反倒继续笑起来。
他五官其实生得并不凶悍,相反,挺英俊周正,是个走在街上会被婆婆婶婶夸赞好看
年轻人,但平时就是太没有表情
,又总是
身漆黑,杀气腾腾
,所以整个江湖才会将他与凶神恶煞联系起来。此时在月光下
笑,怎
说呢,竟然还有那
点好看,不再像
谭疏秋似懂非懂,可又不敢:“那万他们四个回来呢?”
祝燕隐噎下,也是服:“那群人将你丢进枯林迷阵中,说到哪里都不占理,现在你安然无恙地回来
,却还要怕他们,难道不该是他们怕你?”
谭疏秋想,好像也也也对。
于是他提出新要求:“不如祝兄先假装成爹,听
排练
遍借口,就说他们结伴去狎妓喝酒,
不屑同流合污,所以愤而折返,如何?”
祝燕隐被这天降儿子雷得不轻,迅速打发家丁将谭疏秋塞进马车,轰隆轰隆送走。
蚊子叫:“那、那万仞宫名号呢?”
祝燕隐斯文与他对视,你自己说?
谭疏秋悲痛更上层楼。
但再悲痛也没办法,祝二公子看起来没有丝通融
余地,还凶得很,他也只好吩咐弟子收拾行李,准备连夜下山。
祝燕隐站在门边,看着他垂头丧气地飘来飘去,活像个被抽空精气神魂,时不时还要哆嗦
下,像是怕极
即将要面对
事,又不大忍心,便提醒
句:“那四个人还没回大队伍。”
厉随突然在屋顶轻笑声。
祝燕隐停下脚步,抬头看他,眼底有些惊讶。
厉随已经在那里坐好
阵子,也听完
两人
对话,此时看着月光下雪白
蓬,突然就有
闲情逸致,问他:“若谭疏秋回去还是假借你
名号呢?”
祝燕隐很笃定:“他不敢。”
厉随眉梢挑:“为何不敢,你还真能杀他不成?”
“知道。”谭疏秋点头,“武林盟此行餐风宿露,他们都吃不得苦,所以在路上就商量着要去喝花酒,再乘游船沿白龙江东行,最后骑快马自临州官道北上,与其余人汇合。”
这样确实会快许多,舒服许多,但花费也要高上许多,银子都是谭疏秋付——没错,他就是传说中那个被卖
还要帮忙数钱
傻子,简直越想越悲从中来。
祝燕隐见此人居然还不开窍,只好继续教:“你只想瞒着谭帮主,免得他知道真相后伤心,那有什必要非得说自己迷路,在迷路和万仞宫之间,难道就找不到第三个借口
”
谭疏秋:“啊?”
祝燕隐:“好,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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