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二公子:“……”
他目光缓缓往上飘移。
厉随正在与他对视,身边还斜插把上古长剑,面色如霜。虽然没有狂风卷起黑色衣摆,但杀人狂魔气质依然半分不减,只差再往身后挂轮血红弯月,就能直接被各路书商搬去做江湖恐怖故事标准插画,能
被冰水浸透黑袍贴在身上,带走些许燥热和痛苦,花香气漫开在屋内,时间久,也就闻不到。
厉随微微喘口气,他是个不习惯将情绪外露人,所以就算身体已经极度放松,也只体现在那几根原本紧紧扣住浴桶边沿手指,几不可见地松片刻。
桌上烛火被风吹得跳来跳去,没法专心看书,屋里又闷得慌,也不知道这雨还能不能落下来。祝燕隐道:“想出去走走。”
祝小穗惊讶:“现在吗,天都黑。”
“就在院子里。”祝燕隐推开门,股凉风倒灌,舒服多。
胜临打断他,“实在不行去后头冲个凉水澡,看能不能缓过去。”
厉随摇头:“还是进山吧。”
江胜临往窗外看眼,那片连绵高山虽然看起来不远,但真要走起来,怕是得耗上些时间,不如想个别法子。
片刻后,祝章路急跑过来,他以为江神医三更半夜突然差人找自己,是因为公子病情又有反复,慌得很。后来听说只是想要马车里消暑用冰块,这才松口气,差家丁去抬小筐,因不知神医要拿冰来做什,担心这巨大冰砖不好化,还附送几把精致小锤,金光闪闪,感觉偷回家能富三年。
万仞宫影卫取来大桶凉水,又将冰块倒进去,觉得这怎花香阵阵。
满院子家丁只负责保护,却不会限制。所以祝二公子路悠闲地东走西走,将整座宅子逛个遍,只可惜万仞宫人早早就歇,排房间都是黑灯瞎火,什也看不着。
厉随静静坐在屋顶,看祝燕隐走又来,来又溜达,还要不断伸长脖子偷瞄,傻得分外直白外露。
祝小穗小声提醒:“公子,咱们还是回去吧,你该睡觉。”
“再等会。”祝燕隐道,“你怕什,反正厉宫主又不在。”
祝府家丁此时疾步上前,在祝燕隐耳边低语几句。
厉随进屋后也皱眉,江胜临解释,祝府消暑摆放冰块里加鲜花汁子,搬进来时颜色都透着粉。
“……”
“香点怎,总比你进深山泡野池子强!”
厉随心火愈胜,于是咬紧牙关,赤脚踩入水桶,晃得水花四溢。
江胜临忙不赢地躲开,都泡进飘着花瓣水里,你就不能稍微细致讲究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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