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燕隐稍微松
口气，但还是没能成功咽下那口鱼，内心苦得不行。
厉随从腰间解下酒囊：“喝不喝？”
祝燕隐：“唔唔唔。”不喝。
厉随这回没有强迫，自己仰头饮
口，空气中漫开酒香。
如此有美景，有美酒，有美……不怎
美
食，放在书里其实勉强也能算作雅事。
祝燕隐虽说没进过厨房，杂书却看不少，对春夏秋冬四季食材都有研究，吃东西最讲究个精，哪怕是粗粗烹调，也是为留住山海珍味原鲜，像这种肉质粗柴味道不鲜河鱼，不用刀细细剁，没有十八种烹饪调料佐着，哪里能入口？
片刻后，厉随叫他：“过来。”
祝燕隐不是很想过去，但又怕不过去话，自己和鱼个下场，只好缓慢地挪到火堆旁。
厉随递给他块鱼肉：“吃吧。”
祝燕隐接到手里，乖乖咬口，实不相瞒，这辈子就没吃过这难吃东西。
人家腿？
厉随继续道：“因为他练功时悟错关窍，自以为能冲破体内禁锢，不曾想气血逆行，导致双腿筋脉全断，成个瘸子。”
祝燕隐：“……嗯。”
他还在等青云帮帮主跛足后续，或是别什隐情，厉随却又去溪畔。
祝燕隐此时已经不太害怕，但迷惑却是翻倍涨，看到对方动不动站在石头上，双眼死死盯着水面，派即将投溪自尽诡异景象，也很受惊，这又是怎回事，难道是传说中走火入魔？
但很显然，此时两人间氛围和“雅”没有文钱关系，哪里都很不对样子。
祝燕隐已经放弃吃鱼，悄悄把剩下半块放在火堆旁。心里正盘算着趁对方喝酒心情好，是不是能提出起回家，山顶上却已经传来呼喊声。
“
厉随问：“如何？”
祝燕隐嚼得费力，嘴土腥味：“唔，嗯。”腮帮子鼓起老高，实在咽不下去。
厉随错误领会这“唔”，还当是吃得多狼吞虎咽，便爽快道：“这剩下都给你。”
祝燕隐看着那两尺长大鱼，心都发颤，艰难地问：“
能带回家吗？”
厉随点头：“能。”
厉随手起风落，条大鱼被带出水面，扑腾着落在地上。
是真大，野生野长十几年黄河鲤鱼那大，锅炖不下。
祝燕隐：“啊！”
厉随架起火堆，看架势是打算烤鱼。
祝燕隐想不明白，不懂这看就很土腥气老鱼有什好吃，但又不敢提出异议，就只抱着膝盖坐在树下，看对方刀法娴熟地杀鱼剖腹取内脏，草草刮几下鳞片，连腥线都不去，就那直接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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