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随不悦:“不是大夫。”
江胜临:“是。”
江胜临义正辞严,而且你这路过来,已经吃完祝
但……这样不行啊,得想个办法让两人和平共处,或者退步,哪怕不能和平共处,至少也要听到名字不再立刻晕才成。毕竟个陈年旧伤,个脑内顽疾,治起来都颇费力气与时间,怕还要长路同行很长段时间。
当晚。
厉随匪夷所思:“你让去陪他游山玩水?”
江胜临纠正:“不定非得游山玩水,但至少要表现得不那变态杀人狂。”
厉随:“滚。”
丫鬟啊、护院啊,浩浩荡荡大群,都捏着冷汗争先恐后行礼,这幸亏是被人捡送回来,若是家公子昏在地上没人管……啊,根本就不敢想。
厉随:“……”
江胜临正在隔壁院中忙着晒药,在被祝章请来时,正好来得及看到抹黑色衣摆自院墙上闪过,心里顿时“咯噔”下,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事,但直觉告诉他,某人应该还没有发展到“在路边看到个昏迷病人就会大发善心送回家”程度,再检查,祝燕隐脖颈处还隐隐浮着红色指痕,得。
祝章紧张地问:“神医,家公子怎又昏迷,可是因为烧退后体虚未愈?”
江胜临看着这忠诚老管家,昧起医德与良心:“是,以后还是得多休息。”
江胜临:“滚个屁,还没问,你为什好端端要把人家祝公子打昏?”
厉随道:“在垂柳书院打探消息,他在回廊上摇头晃脑挨个念对子,险些误事。”
“打探到什?”江胜临挪过把椅子坐下。
“书院里确古怪不少,几名杂役功夫看着都不低,怀疑他们在地道里藏人。”
“潘掌门查那久,若没有八成以上把握,怕也不会同你说。”江胜临道,“消息来源是可靠,不过在查证尚儒山庄与杜雅凤之前,你必须先把祝二公子给安抚好。”
祝燕隐手里仍攥着那半块布料,攥得骨节泛白,江胜临在替他检查时,好不容易才哄着拿走,忍不住在心里又将厉随骂个狗血淋头,你与他也算同是天涯伤病痛,怎就不能好好相处,好不容易才治好,你转头就又把人打昏,是不是闲。
脑仁子都疼。
而祝燕隐脑仁子更疼,他睡三五个时辰,从噩梦中挣扎着醒来,迷迷瞪瞪还没想明白发生什事呢,便听到床边祝小穗呜呜咽咽念句“幸亏有厉宫主将公子送回来”,于是立刻就又晕。
祝小穗:“公子!”
江胜临目瞪口呆,再次对厉随魔头程度有全新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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