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秦知律回答得很干脆,目光在酒馆内逡巡。
安隅低头啜口咖啡,脑子里立即钻出
4人中第1个是位青年大提琴演奏者。
“弗朗茨·琼斯,男性,35岁,4个月前因突发脑溢血死亡。他是非常有才华演奏者,30岁前直活跃登台,但因车祸坐上轮椅,随即淡出公众视野。资料显示他性格安静沉稳,车祸五年来深居简出,收两个学生。”秦知律迅速提炼着资料,“生活安稳低调,活动范围受限,社会关系简单,最重要是,瘫痪能很好地掩饰他负荷冗余代码引起运算缓慢,因此他被莫梨选中存储核代码备份可能性最大。”
大脑无法定位弗朗茨AI身在何处,但他很好找——秦知律和安隅来到他生前居住片区,按照从前习惯,他每晚9到11点都会在楼下咖啡酒吧和学生聊天。
安隅站在酒吧门前,身后秦知律伸出只触手,轻柔地替他拉开门。
轻音乐与白噪般交谈声在昏暗室内交织,安隅闻不到任何气味,但脑子里却钻出个认知——这个空间里缭绕着酒香与奶酪、烟草气息。
说道:“别焦虑,早在53区你就有大量撒娇记录,虽然至今仍难分辨那究竟是自然反应还是刻意表演。”
安隅:“……很抱歉,想不起来。”
秦知律没吭声,只是又捉起他爪子,还勾勾唇角。
长官总能突然长出很多很多坏心眼。安隅心想。
他被捉住爪子往前走几步,又问道:“所以21没有学会撒……这种沟通模式吗?”
这是AI特有生存体验。
安隅眼没有扫到任何坐轮椅人。二人来到吧台前,服务生迅速瞄过秦知律触手和穿着,上前问候道:“二位,喝点什?”
秦知律为自己点威士忌,为安隅点杯咖啡。
皮手套捏起酒杯,他将烈酒饮而尽,将空酒杯推回服务生,很快,服务生又倒上酒推过来。
安隅垂眸看着自己那杯,低声问,“您能品尝出味道吗?”
“当然没有,并没有喂你撒娇数据给它。”秦知律理所应当地答道:“它是真正意义上张白纸,内在并不偷藏着任何自大、狡猾、和自以为是小伎俩。”
安隅:“……用它白纸般大脑听懂您在骂。”
秦知律唇边弧度更深,“你误会,它只是人性如同白纸,但大脑却很聪明——在这点上还原你属性。”
“……”
安隅并没有感觉到这脑子好用,但他已经不想和秦知律争辩,只好机械地查看大脑排查出那张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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