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隅扭头看
秦知律
会儿，低头打字道：“在
认知中，长官从未否认对这个世界绝望，而且，整座主城似乎只有他个人在正视绝望。”
秦知律忽然伸手过来拿走安隅终端。
他飞快扫眼聊天记录，“知道自己在说什
吗？再多说几句，整座黑塔都要被
话音落，整座小木屋都陷入死寂，就连啜泣吴聚都消音。
沼泽湿热风从窗外吹进来，将外面腥酸尸臭味也带进来，贯透这间小小庇护所。
在所有人惊愕目光中，秦知律收枪，仿佛意识不到自己说多可怕话，淡声道：“看来莫梨只把自己创造者当成工具罢，没什价值，带回去吧。”
回程飞机上，气氛依旧压抑。
自从秦知律说过那句话，上峰和研究员仿佛连看他眼都不敢，直将视线缩在终端屏幕后。
门。
安隅轻轻抿下唇，正要挪开视线，秦知律又往他方向侧下身，用自己背影遮住枪。
“好，杀你。”秦知律说着，手指扣向扳机。
“不要！不要！！”郭辛歇斯底里地怒吼，“让进入云岛！”
“也可以。”秦知律又松松手指，语气从容，“但你要回答两个问题。第个，莫梨是否删除底层三大协议？”
安隅在机上收到严希消息：“律有情绪异常吗？黑塔收到紧急通讯，称律在得知云岛上有唐如和秦知诗AI替身后，表现出前所未有情绪波动。”
安隅回复道：“没有，长官切正常。”
严希：“请别隐瞒，律对全人类命运至关重要，即使他出现情绪波动，也只会得到体贴呵护。”
安隅依旧对答顺畅：“明白，但是真没有，长官始终如此。”
严希：“据说他表现出强烈对这个世界绝望。”
郭辛安静下来。大颗大颗汗珠从他额头滚落，他瞠目惊惧地喘息着，许久才道：“是，她来找就是拿密钥，把电脑完全交给她操作，因为她行动要比快很多。”
秦知律闻言轻挑下眉，又问道：“好。第二个问题，莫梨究竟想干什？”
“她……她……”
郭辛支吾半天也没说出来，转而吼道：“现在研究她想干什还有什意义？无论她想干什，人类都再也没办法阻止她！”
“当然有意义。”秦知律语气平和，“无法彻底阻止她，就像无法摆脱这场愈演愈烈灾厄。但只要存续着天，就必须尽量做些应对，哪怕大家都知道那只是无谓抵抗。不然，这二十多年来，你以为人类又在干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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