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像在梦中回忆起凌秋踏上前往军部
摆渡车上那
幕。
他对着终端发愣许久，直到沉沉睡去。
凌晨，警报声把安隅惊醒。
他睁开眼从床上起身，房间里片漆黑，面前墙上弹出黑塔紧急视频通讯。
“恶性事件出现
。”那位上峰面色发白，“个只有九岁小男孩，在十分钟前冲进父母卧室，用把尖刀刺穿他妈妈心脏。在被警察带走时，他仍在疯狂地咒骂自己母亲，表现出和平时完全不同人格。”
安隅没听懂，扭头看眼长官侧脸，见对方没有进步解释意思，于是也无所谓地继续吃起来。
为避免打草惊蛇，黑塔暂时没有对莫梨采取任何措施。
安隅回去吃饱宵夜，躺在床上点开人类监视莫梨窗口——房间里片黑暗，窗纱在月光下轻轻拂动，莫梨已经贴着面膜躺下准备入睡。
和绝大多数人类样，她虽然收起平板，但仍然在睡前翻看手机，只是以人类视角依旧看不见屏幕上内容罢。
据说，那些AI意识降临到人类身上后，终端里AI均会暂时消失。安隅随手向前翻前几晚莫梨记录，莫梨直在安静睡觉，每分每秒都,bao露在人类监视下。
隅实话实说，扭头瞟眼便利店门，“长官，能再给
买点别吗？想吃主食……”
话音刚落，便利店灯啪地下灭。
打烊。
安隅失去表情，却忽然听到秦知律在他身后轻笑出声。
“给你。”
安隅愣瞬，但
她本人还没有占领过人类身体。
或许莫梨本人比由她衍生出AI更克己，虽然她也很好奇，但就像小章鱼人样，不愿打破那道边界。
直到此刻，安隅仍觉得不该棒子将AI打死。
清除什
……他下意识攥紧终端，难道他要突兀地和小章鱼人告别吗。
不知为何，想到这件事会让他心慌，就像曾经每次从场漫长睡眠中醒来，担心家里没有面包吃慌乱。
秦知律把手里还没吃两只奶黄包都塞给他，自己只随手揪走只兔子耳朵放进嘴里，温和道：“先垫下肚子，回去再加餐吧。”
安隅“唔”声，口咬掉半只喧软包子，沙甜奶黄馅混合着淀粉在口腔中蔓延开，他才如释重负地长出口气。
秦知律随口问，“小章鱼人真不肯跟你换？你主动要求都不行吗？”
安隅含糊地应声，遗憾道：“因为这违背它对秩序坚守。”
秦知律闻言轻轻勾勾唇角，“那看来它对维护秩序理解还很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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