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两人第次见面,但明显不是认亲闲聊好时候,所以月映野也只让他快些去追曜雀帝君。待到少年跑远之后,木逢春将受伤白牙捏进乾坤袋中:“枭凤,寒山怎会关着枭凤?还以为这凶禽在数千年前就已绝种。”
“不知。”月映野看眼山深处,“或许是曜雀帝君当年所留吧。”
谢刃路小跑,顺便扯下条衣袖内衬,将几处流血伤口缠住。因为方才那大群白牙山兽四处乱撞,山洞出口已经被刨得能容下两名成年男子,曜雀帝君蹲下问:“这里直通往空山最中心?”
“是,就是跟随白牙跑出来。”
“枭凤如何?”
清状况,也顾不上隐藏行踪,两人起过去查看究竟。谢刃本人也狼狈至极,他与枭凤对战时受次伤,在空洞里遇到白牙群时又受第二次伤,此时看着眼前横七竖八躺着山兽,内心懊悔不已:“帝君,上仙。”
曜雀帝君并未关心月映野与木逢春,只问谢刃:“你为何会从后山跑出来?”
“山里有个洞,时好奇,就想看看是通往何处,没想到会遇到白牙群。为驱散它们,情急之下砍出道灵火,谁知道这群白牙不但不闪躲,反而主动扑——”
“你随来!”
曜雀帝君沉声打断他,转身走向深谷。
“已经被斩杀,但是在它肚腹内并未找到幽萤,只有被冻伤旧疤。”
寒山山体坚硬,绝非区区群白牙山兽能轻易打穿。曜雀帝君将手伸向洞壁,闭目凝神细辨,果然探到丝若有似无熟悉寒气。应当是幽萤在冲破山壁瞬间,带出霜雪冻结碎石,催使它们蕴满灵力,而后便在这不为人知角落中,静静躺千年。
“……帝君?”见对方脸色暗沉,久久不语,谢刃心里有些发毛,于是试探着叫句,“有什问题吗?”
曜雀帝君道:“幽萤仍存活世间。”
谢刃闻言万分吃惊:“幽萤存活……枭凤腹中确实没有长弓,但它胃壁看起来伤痕累累,会不会是已经被邪火销熔?”
谢刃额上还在渗血,他看眼地上白牙,抬头道:“……花明上仙。”
“帝君只叫你人,与师兄不方便跟过去。”木逢春低问,“怎把自己搞得如此不成样,可有什需要帮忙?”
谢刃摇头:“没有,帝君只是让去斩枭凤,它现在已经死。”
“那便快些去吧。”木逢春拍拍他肩膀,“这群白牙会带回去疗伤,你不必担心。”
“多谢花明上仙。”谢刃松口气,后又朝月映野行礼,“夙夜上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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