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留闻言摇头,“就是特别好看。”
“……除这个。”
“那就没。”留留老实摇头,“不是靠能耐成精,就是好看。要是跟别精怪比,大概属于废物那类。”
千梧把画送给留留,作为交换,留留把雕像借他看两日。
“虽然这就是个空壳子,但你还是小心点啊。”留留有点不放心地看着雕像,“这毕竟是神明大人真正住过壳子,和镇上卖那些小工艺品可不样。”
留留嗯声,“已经是个空壳子,吃香火也没用,就把它变小收藏起来。”
千梧问,“能给看看吗?”
玉雕像虽小,但细节生动,触手温润,在酷热山中带着丝若有若无凉意。凉玉神并无什神仙架子,如同人间翩翩佳公子,笑意盈盈地站着。
雕像右手上托着只小小匣子,千梧问,“这是什?”
“这是神明大人直有玉匣,是空,只是他随身带着用来盛放东西器物。”留留说,“小时候直好奇匣子里有什,化形前心里烦乱滚来滚去,神明大人嫌吵,随手把放在匣子里,才知道是空。”
眼泪,“化形前很紧张,不是所有东西化人形后都好看,化成丑八怪也有。做桃时,桃形桃色都不太好,越想越害怕,神明大人就把送去山下,让化形后心里坦然再回来。”
千梧正要开口,留留忽然哇地声爆哭。
“……”他默默把到嘴边问题咽回去。
“漫长苦闷岁月里,是他直陪着啊。”
留留哭得打嗝,千梧正怜惜地翻个手帕出来,就听她哭着说,“争气死,化成个大美女,照镜子时都把自己看呆。从来、从来没见过像这漂亮人类女子。”
千梧点点头,“放心吧。”
回到房间里,
千梧心中动,手指细细摩挲着玉匣部分。
“你干什呢?”留留问,“别玩坏,给。”
千梧把雕像还给她,忽然想到什,“你有什能耐吗?”
留留两眼茫然,“什能耐?”
“桃子成精化形,总有点做精怪能耐吧。”
“……”
刚刚揪出手帕角手又把它塞回去,千梧表情出走,有些无语地瞟着她。
留留不断吁气缓解泪意,哭声停歇,她垂头用极轻声音说,“可他走。兴高采烈回到山上,切如旧,可那尊神像变成空壳,神明大人走。”
留留不哭,呆呆地捏着袖珍玉雕像,另手放在画中凉玉脸上。
“镇上人说,凉玉雕像忽然不见,是你拿。”千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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