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夫粗糙浑厚声音在外头响起,“到站!到站!出来出来!别睡!再睡把你们扔到神经之海里去!”
他睁开眼,江沉也在对面刚刚坐起,伸手抽过已经晾干衬衫穿上。
“们睡多久?”千梧蹙眉问。
江沉略作思考,“应该不长,或许只有半小时。”
于是千梧脸色更臭,不悦地起身,江沉摸摸他睡得凌乱头发,说道:“走吧,去副本里睡。”
千梧又打个哈欠,“做不到最后,有什意思?以后干脆别来撩拨,缺德。”
“是你嫌地小破烂就不肯,还好意思说这话?”江沉不悦挑眉,坐起来说道:“自己闯三年,真当你多出息,还是这娇滴滴脾气大得要死。”
千梧眯眯眼笑,“你再骂。”
江沉瞪着他,许久才无奈低叹,倒回床上望着低矮天花板说道:“你点没变。”
“嗯。”千梧也躺下,“又不是你半道改行,有什好变。”
撕——”
话音戛然而止,钟离冶和屈樱个捂嘴个摁头,配合完美。
在江上不知晃荡多久,船舱内光线自动变得柔和昏暗,像是在暗示他们到生物钟夜晚。
另外几人都为养精蓄锐中途出舱吸食神经血,江沉和千梧则没动,江沉靠在床上保养那把军刀,像是能直到天荒地老。千梧坐在旁边床上翻画集,两人有搭没搭地说着话。
船舱里昏昏暗暗,许久,千梧打个哈欠,合上画集。
神经之海上夜幕已至,岛屿将近,岛上是盘山而上村镇。山上嵌满木质房屋,每户房外都张点着灯火。星星点点灯火人烟将山装点得很温馨。
“派祥和啊。”彭彭站在
江沉闻言沉默不语,只扭过头看着他侧脸。
他是想说,即便受尽磋磨,但你依旧还是不谙世事赤子模样。
这可能是画家天赋,也或许是千梧天赋。
灯光彻底昏暗下来之时,他们隔着几十公分距离在两张窄窄小床上各自睡去。船舱里只有安静呼吸声,走廊另端钟离冶他们三个还在打牌守夜,刻意压低说话声拧成股舒适白躁,让睡着人睡得更安心。
不知过多久,千梧被船桨敲击舱门声音吵醒。
“再不进副本,真要睡觉。”他恹恹地将手肘撑在两床之间狭小桌面上,又百无聊赖看眼旁边江沉伸开两条长腿。
“无趣。”
江沉注视他片刻,活活被气笑,“无趣?”
他们没有做到最后步,前戏充足而动情,却在最后戛然而止。
千梧不肯,顽强固执不听劝说,就是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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