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夫腹中声轻叹,许久才缓缓道:“经历过屠杀本玩家都这样,即使出来也提不起兴致。曾经接过个屠杀本里独自走出来姑娘,她男朋友死在里面。”
“然后呢?”千梧问。
船夫沉默感慨会才继续说,“她很平静,只说定要活下去,走足够多副本,坐过足够多送来接往小船,总有天能在江上重新遇到她爱人。”
“可她爱人也只能送她程。”屈樱出神地说。
船夫嗯声,“她说,程后可以期待下程。”
彭彭嘴里嘀嘀咕咕说串梦话回答,钟离冶只听清句火锅底料,而后彻底陷入茫然。
许久,他伸手摸摸彭彭脸蛋,低声说,“怎能有这没心没肺人啊。”
江沉在福袋里翻出件干净衣服,替彭彭盖在身上。
钟离冶笑笑,“他要是知道这是帝国少帅亲自给他盖,能吹辈子。出去后逮谁跟谁说,江沉是他哥们。”
江沉神情认真,看着彭彭睡着样子,又帮着挪挪压在起脚。
孤零零小木船。钟离冶小心翼翼地把彭彭背上船,屈樱随后跟上。
千梧却没动,他在原地伫立许久,回头,眼望进身后无边黑暗中。
船夫安静地背对着他们坐在船头等待。
江沉低声问:“放不下吗。”
“只是看看。”千梧回头,神色平静:“不是说神经爱惜自己玩家吗,但它为设计这场戏,搭进九十多人性命。”
船上沉寂许久,屈樱轻声道:“很荒诞浪漫。”
“是,神经中所有美好都透着荒诞。”船夫叹,“前方审神之门,坐好。”
磅礴拱洞在江面上浮现,小船驶到拱洞下方,神经如常开始算分。
出乎所料
“谢谢他。”他沉静道:“他替履行未尽责任。”
屈樱忽然问,“你们说,如果彭彭没挡那下,神经真会容许鬼怪撕咬千梧吗?”
“会。让知道疼,出来后伤口痊愈获得物资,才更觉得它好。豢养无非如此。”千梧语气平静,看着江水说,“神经只是像江沉,并不是他,神经有无法遮掩虚伪本质。”
船夫忽然问,“你们这是个屠杀本吗?”
钟离冶嗯声,“百人进本,只出来们几个。”
江沉走到岸边,军靴稳稳地踩住船板,“走。”
“走。”千梧说。
*
彭彭直都没醒,风过长江,他在睡梦中渐渐松开紧皱眉头,无意识地翻个身,搂着钟离冶条腿继续睡。
“你们说他在梦里想什呢?”钟离冶忍不住废话,“还能记得受伤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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