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情深腹作坟。
人心岂有鬼魅真。
钟离冶下意识缩缩肩膀,明显背后发凉。他说道:“你意思是,那个女人吃自己儿子……不,吃他头?”
“个鬼故事。”屈樱忽然说,“忽然想起,别西卜最爱吃就是脑袋。”
屋里同时沉寂。
“少多少?”彭彭忍不住松开手问,问完又飞快捂住耳朵。
钟离冶看他眼,意味深长道:“有个很确切比方。”
他放下罐子,随手在桌子上方虚空地捋个小孩差不多长度,在靠近头地方虚切刀。
“差不多少颗头骨那重吧。”
彭彭两眼翻白,当场瘫在凳子里,脑袋往后仰仿佛死。
”千梧说。
“那也不对,觉得轻七八成不止。”江沉眉头紧紧拧着,“们回去让钟离冶掂量掂量。”
“钟离冶是兽医。”千梧忍不住提醒他。
江沉闻言挑眉,“所以他合适,小孩不就跟个中型犬差不多。”
“……”
千梧再次叼起笔,含糊道:“传说中吃哪补哪。”
“这个骨灰罐你们保管吧,别西卜经常来找千梧,容易被他发现。”江沉说,“油已经取回来,切就绪,进度怎样?”
“们下午就回来。”钟离冶说,“干料已经搅拌好,这就把剩下材料都混合起来,用人皮包上醒发夜。”
疑似昏死过去彭彭忽然诈尸,大叫声——“这个过程就不围观!代表全体幸存玩家感恩您!”
屈樱看着他溜烟跑走,有点好笑地叹口气,也说道:“也不看,万留下心理阴影,
江沉看他眼,眼神中写满嫌弃,“当初是谁叫这个人起组队来着?”
千梧仿佛没有听见他说什,松开嘴里笔,忽然喃喃念道:“母子情深腹作坟。”
“什?”江沉立刻回过头。
千梧黑眸很宁静,宁静得有些淡漠。他总是这样,心里情绪越盛,无论是恐惧还是悲伤,反而越没有表情。
千梧说,“也不确定,只是忽然想到可能前面是母子情深这四个字。”
*
“如果你们定要问话,可能要说句很可怕结论。”钟离冶严肃地推推眼镜,另手托着那只粗陶罐子。
江沉道:“但说无妨,们胆大。”
“胆小啊!”彭彭默默缩到屈樱身边,捂住耳朵,“你说吧。”
“如果们假设别西卜这个鬼孩在做鬼年半里没有身体上增长,还和当年壮壮死时身材样话。”钟离冶又掂掂罐子,说道:“那这里面骨灰绝对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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