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面玻璃突然碎掉,他听见十多年来,始终温柔等待他声音。
大滴大滴泪水在微光中滚出眼
“……学长。”
“学长。”
“学长。”
学长、学长、学长……穿过实验室故障警告灯,挽起袖子帮他修理仪器学长;分开人群,将他带走学长;踏过血泊与烟灰,将外套小心翼翼罩在他身上学长;在银杏树下环着他学长。
……叫钟柏,应该是你学长。
它将律若紧紧压住,次次残忍地吻他向后绷起脖颈,吻每寸秀美线条,每块落着光肌肤。律若拼命别过脸,不愿意让视线落到它伪装出来熟悉面容上。
异种强行将他脸抬起来,迎着光,要他看着自己。
“若若,你不能怕。”
律若没听见它在说什。
他视线混乱,充斥满暗红警示灯光地下实验室,和战机散落地血肉机舱重叠起来,台台大型设备影子如那天投映在舱壁般怪物影子样,串串电火如瀑布般泄落。异种冰冷吻再次落下时,律若撑着解剖台冰冷操作面,死命想向后退。
银发垂散,双手被束,却神情恍惚,全然未觉自己在被只怪物享用。
直到异种瞳孔缩成条极浓细线,空气中陡然弥漫满浓烈古怪甜腥金属气味。
律若陡然惊醒。
他睁着眼睛,怔愣地望着近在咫尺暗金竖瞳。
过两秒,才意识到发生什。
若若,你要喊,喊学长。
若若,以后疼也要告诉,好吗?
……
律若双银色眼睛,就像在光污染中迷失飞鸟,无助地寻找,却找不到焦距可以落下地方。只能遍遍重复那两个音节——他直生活在无声世界,向前向后都是无形玻璃。
他听不见外边声音,也无法向外发出声音。
他挣扎没有半点作用。
事实上,他惨白手指除在光滑解剖台面留下几道汗渍外,没有什实质性移动。
可异种如进食般残忍动作忽然停止。
它微微低头,冷血竖瞳定格在律若微微张合唇上。
在它身下,律若抓着光滑解剖池,低低地,无意义地重复两个简单音节:
顿时,律若抓着解剖台,拼命挣扎起来,指甲划过金属台面,发出尖锐声音。异种有力手压在他颈边,将他牢牢制在解剖台面,不让他有半点挣扎余隙。
律若张开口,仿佛想要求救,却无论如何也发不出点声音。
“你怕。”
异种贴着他脸颊,湿冷声音如毒蛇钻进他耳膜。
“你不能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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