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犯下最大的错误:他永远不可能,也永远不会,理解什么是怜悯,什么是同情。”
“——他是文明的异种。”
军事战争,而随后全数控系统接管战争,联盟势必将他转到对内的镇压行动。你应该清楚,一旦他执行命令,要突破他的计算结果,困难程度有多大。”女人道,“第二,生命学派与联盟军方,耗费苦心,已经将他打造成‘军事领袖’与‘人脑战胜智脑的象征’,只要不毁掉这个虚拟的政治偶像,就无法令民众从自身自由沦丧的荣耀牺牲中清醒。”
女人看向约克森:“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们别无选择。”
约克森没说话,许久,他抬头。
“我只有一个问题,如果为了广义的自由,选择杀掉他,不同样是为了大多数人牺牲极少数人?——同样是为了更多人,牺牲少数人,我们和他有什么区别?”
漫长的寂静,沉默的又换成了女人。
约克森将储存条放回到桌面。
站起身。
“24年前,我就可以选择处掉他,”女人忽然开口,“我犹豫了。”
约克森愕然抬头。
女人坐在沙发上,她那张精致而不施粉黛的脸没有一丝表情,仿佛戴了张白色的面具,看不出年纪,也看不出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