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也行。”
个人终端对面没有声音。
太空信号塔将波频传递过遥远
光年，连呼吸都听不见。
到律若进入实验室时间点。
以往钟柏总将时间把控得刚刚好，
秒不多，秒不少，从来不影响他研究工作。唯独这次，钟柏始终没挂断。
这就是钟家。
……把律若拖进早已经打造好地下室。
……把律若关进只有他个人空间里。
……把律若视线、声音和温度起锁住。
钟柏阖阖眼。
若拖进情与欲沼泽，指尖无数次自律若颈后掠过。那段缺陷基因在叫嚣——既然律若辈子也不可能爱上他，辈子也诞生不感情，那就永远控制他，永远禁锢他，让他变成自己永远完美恋人。
“对你而言，已成最大危险。”钟柏垂眸看着手边蓝宝石鸢尾兰，声音平静，语调很轻，“起初，只会想控制你，让你爱……可等到你‘爱’，又会因为你永远不可能爱上，而疯狂。”
“到最后……”
“会杀你。”
力量在血液里奔涌，流淌。
个人终端投影出光屏，通讯时间分秒过去。
律若没有说话。
也许还在听，也许已经进入实验室。
钟柏翻开本相册。
蓝宝石鸢尾花束放在手边，钟柏掠过张张照片，他无名指戴着那枚银月石莫比乌斯戒，翻页时，戒面微微反光。相册最后张照片，是新拍：晨光之中，双十指相扣手，各戴枚同样戒指
离开银河市时，他在床边坐着，看律若很久。
是安安静静睡在他怀里律若，是11岁时跟他回家律若。是他笨小孩，是他律学弟。
他怎
可以伤害他律学弟？
“钟家基因编码信息，源于太空，”钟柏低声说，“会试着找找。如果，没找到解决缺陷办法……有样很重要东西，给你留在鸢尾庄园，去拿它。当对你危险性超过100，不要犹豫，立刻远离。”
他顿顿，轻声：
星际飞舰冷光洒在钟柏脸上，发如墨玉，肤冷而白，指骨修长，古银尾戒晕着神秘光……现在是离开银河市第个小时，他已经想折回去，将律若抱进鸢尾庄园地下室，以解不开银扣，锁住律若手腕，以基因天赋，控制律若神智。
日日夜夜。
直至在绝望中起死去。
就像几年前，钟鸢亲吻着莉塔黛丝发顶，在血液流尽前刻，骤然收紧手指捏碎莉塔黛丝颈骨，带着她起在染红床榻血泊里死去。
优雅又残忍，血腥又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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