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也没法成为这全天下最尊贵女人。
这个认知使木辙感到铺天盖地恐惧,而这铺天盖地恐惧,很快又化为铺天盖地愤怒。
他看着梁戍,字句道:“好,那就杀你,为阿盈报仇!”
伴随着最后个字,两把蛇形大刀如同有生命般,竟发出震颤与嘶吼。高林从未见过这邪门套路,忙高声道:“王爷小心!”
梁戍握紧剑柄,他当初曾亲眼目睹谭府惨状,又岂是“尸横遍野”四字所能概括,那时死去不仅仅有谭家人,还有许多护院与侍卫,能在夜之间屠戮这百余条人命,对方功夫理应高到邪门。
王殿下军规极为严苛,逃再被寻回,不死也得脱层皮。
于是还真就老老实实地坐在地上。
玉苍屏带,正巨石如滚雷,跌在地上,砸个地裂天崩。
这是白福教最后壁垒,而大琰七路人马也已将周围清剿得七七八八,众多头目死死,伤伤,降降,只剩下个木辙。
他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杀人只驱策乌蒙云悠等众杀手,活像个不通武学斯文人,现在才第回拿出尘封已久兵器,是两把蛇形长刀。
更何况那还是十几年前事,十几年后凶手,只会更加深不可测。
木辙挥刀咆哮,带着对心上人自感动,像杀红眼野兽,只想将眼前这摧毁自己圆满计划人彻底撕碎,他内力似毒蛇横扫,梁戍腾
第波攻上前琰军被震落山崖,梁戍飞身接住名兵士,将他丢入人群中,自己拔剑出鞘,直取木辙面门而去!
对方似灵蛇闪身避让,冷笑道:“骁王殿下果真同传闻中般,用兵如神,狠戾嗜血。”
“对你这种邪魔头子,哪怕凌迟处死,血祭整片西南,亦不为过。”梁戍道,“本王今日便来取你命!”
木辙并不想死,但哪怕要死,他也要拉着眼前人起死。山野间血已经将泥土都染红,白福佛母呼声由刚开始山海咆哮,变成眼下稀稀拉拉叫喊,而很快,就连这份稀稀拉拉也会被琰军长枪挑断。白福教大势已去,自己苦心经营十余年大业亦如广厦倾覆,昔日风光与雄心,如今终化作片虚幻泡影。
自己再也没有下个十几二十年,去构建份新事业,无法长驱直入攻进梦都王城,坐上梦寐以求王位,也就无法将心上人奉为天下之母。她生时是为人鄙夷娼妓,死后也将是为人鄙夷娼妓,往后人们在提起盈玉颜三个字时,永远都会将她与皮肉生意连在起,语调也会带着十成十轻薄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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