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灌满整间房屋,呜呜咽咽似哭诉,又似妖魔尖锐
而与此同时,白福教圣女,也悄无声息地开始在西南大地四处游走。
不同于往日清冷与高高在上,这回圣女,终于愿意从高台之上走下来,让诸多信徒们能越发近距离地膜拜她惊人美貌。他们跪在地上,脸庞激动得通红,像条条忠实又愚蠢狗,匍匐上前,争前恐后亲吻那赤裸白皙脚趾。
南洋女子咯咯笑着,用脚趾挑起其中人下巴:“让来看看你忠诚。”
男人手忙脚乱地从怀中掏出布包,打开之后,沉甸甸银子滚落四周,数量不少,南洋女子又转头看向另人:“你呢?”
对方也从袖中取出两根金条,虔诚而又紧张地奉上,口中称:“这是,这是变卖妻子与女儿,还有祖产得来!”
壮地多睡个时辰。
再想多睡,则不成,因为整座军营目前都在装病,需要许多大夫配合道装模作样,就连梁戍本人也捂着胸口咳嗽两声,负责清扫大婶收拾出来两条染血帕子,被吓得不轻。
“王爷这是得什病?”
“没什病,咳疾!”
高林阴沉着脸,吩咐大婶烧帕子,往后不可多言,但消息最终还是传出去,甚至连袁彧也听说,他试探着问:“最近几天怎没见着王爷?”
“好,很好,金子。”南洋女子轻轻踩着满地金银,“如此赤诚,白福佛母自会保佑你们,无病无灾。”
她边说着,边在屋内扫视,但并不是每个信徒都有金银,他们战战兢兢,生怕会被佛母降罪。南洋女子回身轻袅坐上高台,主动宽慰:“无妨,没有金银,只凭着力气斩杀邪魔,也能得到庇佑,谁是邪魔?”
“梁戍!”呼声整齐。
南洋女子掩嘴笑着,微微向后靠,手撑着头,衣衫半褪,涂蔻丹脚趾指向那卖妻卖女健壮男人:“你,上来吧。”
男人欣喜若狂,跪着路爬上台阶,颤抖着伸出手。
“病。”高林对他倒是没有隐瞒,坐在椅上发牢骚,“也不知是从何处传来怪病,说瘟疫又不像瘟疫,得病也不单单是王爷,这几天你散步时没有觉察吗?四处都是咳嗽声。”
“白鹤山庄也无计可施?”
“白鹤山庄是大夫,又不是神仙。”高林道,“来就是要告诉你,往后几天,还是别出门,免得也被染上病。你这房子周围,等会再派人用石灰撒圈。”
“好,就待在此处。”袁彧道,“就待在此处,等着。”
他自以为大功告成,心中自是得意,只等着木辙下步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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