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盘是柳弦澈自带,这是他平日里最喜欢放松方式。小厮迅速替两位公子沏好香茶,燃起熏香,还不知从何处端来几盆花,尽量在这铁血营地中,装点出方文雅清静花荫。
气氛很到位。
但就是柳二公子下棋方式不太到位,他是不怎需要思考,往往是柳弦澈凝神半天,轻轻落下子,紧接着棋盘上就会“啪”声,落下不同颜色另子,手法之急迫,宛如着急要去谁家吃
柳弦安叹声:“生死有命。”
他脑海中有三千大道,按理来说随时随地都能扯出篇大道理,但这阵却完全不知要如何开口,或者说得更确切点,是知道该如何开口,但想要将个人固有三观重新打碎塑造,谈何容易,时之间,倒也想不出该从何处起头。
柳弦澈第次没有呵斥弟弟不可犯懒,眼下军中实在有太多事情要忙,每件都要比与乌蒙云乐谈心更为重要。他问:“阿愿那头怎样?”
“王爷已经派出三拨人马去保护她,还有御前侍卫,安全问题不必担心。”柳弦安道,“而且看她应当也玩得挺高兴,否则不会连封信都记不起给们写。”
柳弦澈这还是生平头回,从他语调中听出丝兄长挂念与抱怨,时又新鲜,又觉得有趣,伸手拍弟弟肩膀,邀道:“晚上来与大哥下盘棋。”
主还是个怜香惜玉人,竟心甘情愿白养着这绝世高手,不让他为圣教做事,实在可惜,依来说,或许那位凤公子,能有本事将圣女找回来呢。”
“那也不必,他不需做任何事。”木辙道,“只需要待在身边。”
他已经失去过第次,绝不会再失去第二次。最近也不知是因为年纪大,还是因为即将直取王城内心激动,所以才会越发迫切地想要与年轻时恋人时时相守,总之他无法接受任何失去面具下那张脸可能,哪怕代价是牺牲苦心经营数年圣女。
“开个价吧。”木辙说。
南洋女子又掩着嘴笑起来:“那可得好好算上算,万不能比家岛主更少。”
柳弦安摆摆手拒绝:“但还有事。”
“何事?”
“想睡会儿。”
柳弦澈:“……”
柳弦安感受着哥哥突如其来低沉,不自觉站直身体,那下盘也行。
说话间,用已是乌蒙云乐语调。
十面谷中,柳弦安问:“她今天怎样?”
“不怎样。”柳弦澈道,“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身中剧毒,所以始终不肯吃药。”
“可她指甲已经变成黑色。”
“她仅仅觉得黑色指甲不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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