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主动交代罪行“同行”实在是太多,众人无例外,都是怀揣敌意而来,却被漫山遍野美酒与歌声打晕头。人吃五谷杂粮,总免不各种头疼脑热,圣女把所有痛苦都归于罪,可另个同样美丽少女,却温和可亲地细细解释,你这是因为肺淤,你这是因为湿热,天呐,你这纯粹是因为吃得太多,开些健胃消食丸吧,不要钱。
这让大家觉得,自己或许也没有那多“罪”,也不必倾家荡产,味牺牲奉献。
旁大婶劝男人,你这都三百开外,还是先找个地方睡觉吧,是百五,刚刚问,都得到晚饭后。
就这样,在百姓通力合作下,白福教隐线又被揪出来批。高林又喜又叹,主要是叹可惜苦宥不在,搞得大家都
袋米,几斤腊肉吧。”柳南愿坐回桌后,“回去记得准时吃药,忌生冷辛辣,三天就能起效。”
药童带着男人出去取药,柳弦安道:“他不对劲。”
柳南愿却道:“这两天不对劲人,难道还少吗?又不奇怪。”
柳弦安答曰,嗯,确实不少,也不奇怪。
而所有这些人,驻军都会暗中盯着他们,这回男人也不例外。他并没有第时间回乡,而是住在十面谷,吃三天药,医好顽固头痛,也被村里小伙子们拉着唱好几场歌。没有人会拒绝阳光和美好,男人围着篝火跳舞,大口吃肉,觉得自己似乎又重新回到少年时分,那时候自己,不需要为任何人牺牲和奉献,生活中没有恐惧,只有对明天无限向往。
圣使曾经将自己三不五时尖锐绵延头痛,解释为上天降下罪过,说在脑髓中正有只巨大白蚁在四处啃噬,总有天会蠹空躯壳,唯有慈悲白福佛母能使它平静,但现在,头痛却似乎已经被那几副没有花钱汤药给连根拔除,而生命里也出现久违快乐。
他犹豫数日,还是咬牙,去驻军大营。
结果被告知要排队。
“没事,不着急,你先在这里坐着。”小兵态度良好地将他引到处帐篷里,还端来几杯甜滋滋梅子茶,“先拿个号,等轮到你,自会有人来唤,别乱跑啊,省得到时候错过时间。”
男人看着手中已经排到百余号牌子,再看看周围坐着、手中同样捏着号牌男女老幼们,陷入深深沉默与思考。他以为在坦白自己与白福教关系之后,会在军中掀起阵……不说狂风,bao雨吧,但至少也会引发轮骚动,因为朝廷对白福教向来是视为洪水猛兽,可现在看来,好像现实要寡淡无趣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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