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毒,比能置人于死地的毒更令人恐惧,因为难保什么时候宋长生就疯了,又或者干脆被蛊虫啃空了脑髓。
梁戍揽住他的肩膀:“能不能想出个办法?”
柳弦安不假思索,那也能。
高林听得肃然起敬。
不知道也能有办法,这难道就是所谓的神医吗?
小金闭起眼睛,像是完全没听到他的话:“教主应当很快就会来了,他不会允许云悠在这种时候受伤,定会全力救治。”
“哥!”话音刚落,院中就响起了少女清脆的嗓音。刘恒畅回头看向窗外,跟在乌蒙云乐身后的,还有另一名黑衣中年男子,正是朝廷缉拿的第一要犯,白福教总教主。
……
除夕过后,又是初一初二初三不间歇地走亲戚,一眨眼,年就溜到了尾巴。
梁戍一行人已经回到了渡鸦城中。宋长生按时服用柳弦安开出的汤药,身体状况勉强能算平稳,但脸颊上那半寸被乌蒙云乐指甲划破的伤痕却总不见好,而且隐隐还有蓝色的纹路自皮肤下蔓延,如同一株正在发芽的花。
高林看得直皱眉:“这是什么鬼东西。”
柳弦安摇头:“不知道,我先前问过大哥,他也不知道。”
高林心想,那这铸剑师不是死定了?
梁戍轻问:“一点都不知道?”
柳弦安答,一点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