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戍觉得这句话听上去异常顺耳,但还是问:“那你大哥呢?”
“大哥想让安稳地过日子,但又不需要安稳。”柳弦安双手搂住他肩膀,“现在这样就很好。”
梁戍被他句话戳得心窝子软:“来亲口。”
于是守在院中阿宁不得不闭起眼睛,伸手摸半天,好替两人关门。
唉,幸亏大公子已经走。
哥也高兴得很。”
阿宁往他身后瞄眼,大公子正神情严肃,脸上不见丝笑,眼眶下还有片浅淡乌色,明显是整晚都没睡,这……是是是吗,好像看不出哪里高兴啊!
院中车马已经备好,梁戍也在,柳弦安跑到他身边,轻快道:“已同大哥说们事。”
见惯无数大风大浪骁王殿下笑容微微僵:“……”
柳弦澈脚步虚软地走过来,他这段时间赶路疲惫,现在又多添份心累,尤其是在看到王爷与自家弟弟相牵在起手时,症状便翻倍再翻倍。梁戍带着柳弦安道上前,道:“苦宥病,就全交给柳大公子,先代他、代驻军数万兵士、代西南百姓在此谢过。”
商人小马车是不会引起邪教注意,邪教所关注,只有正在刘家村中替百姓看诊“柳弦澈”。诚如梁戍所料,白福教果然将刺杀宋长生任务交给乌蒙云悠。凤小金问:“你有何打算?”
“叛徒要杀,但那位天下第神医也要去抓。”乌蒙云悠道,“小叔叔觉得有刘大夫就够,可他治这久,也才好不到两成,没厉害到哪里去。”
“这是早年病根,即便是柳弦澈,也未必能治好。”凤小金道,“况且他不比阿畅,即便被你抓来,也不会答应替看诊。”
“那就杀他。”乌蒙云悠道,“反正不能给小叔叔看诊大夫,都没有存在必要。
“王爷不必客气,医者分内之事。”柳弦澈侧过身,让小厮将自己行李搬上马车,道,“那就先走,至于王爷与小安事——”他顿顿,“他日在驻军城中再议。”
梁戍笑笑:“好。”
柳弦澈易容成名普通商贩,继续前往驻军城。梁戍与柳弦安并肩站着,路目送马车离开。柳弦安心中是舍不得大哥,所以哪怕车辆已经快消失,也还伸长脖子踮着脚瞧,却冷不丁被身边人整个扛起来,失重腾空,顿时惊跳:“啊呀。”
梁戍不理会这份挣扎,带着他大步回到屋内,将人往桌上放,两只手握住肩膀,开始审问:“怎同你大哥说?”
柳弦安道:“没怎,就说倾慕王爷,余生都要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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