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手脚麻利地摊开药包,柳弦安找张矮凳,让老婆婆将腿架上去,其余村民路过这家,见院子里像是有外乡人,就也将脑袋凑进来看热闹,说说笑笑嗑着瓜子,盘点心还没吃完,老婆婆嘴里“欸”声,道:“不疼。”
“真不疼假不疼?”婶子问,“娘,你可不能又忍着啊,别总害怕给们添麻烦,疼咱就给你治。”
“真不疼。”老人说着,站起来就要走两步,柳弦安赶忙压住她,笑道,“现在还不能走,婆婆继续躺好吧。”
人群都看呆,李婆婆腿都疼多少年,这轻轻松松两针就扎好?
“轰”下——
易容术学个七七八八,他拿着面具,仔细捏出大哥模样,再戴到脸上调整,阿宁趴在边看,看着看着,逐渐开始神情严肃,脑海中不自觉回想起自家懒蛋公子被打手板倒霉场景,等全部易容完成后,小厮已经连脊背都挺直,不能再趴,想立刻去疯狂干活。
梁戍问:“你大哥就长这样?”
柳弦安答:“样子差不多,可学不出大哥威严。”
但这差不多样子,已经足够唬人。平心而论,柳家两位公子其实长得挺像,区别只差在眉眼,个似寒梅冷冽,个如桃花柔软,如桃花那个,还天到晚懒又迷糊,神神叨叨,所以家人都不觉得这两兄弟相像,就连柳弦安自己,也是在这次易完容后才发觉,原来和大哥长得这像啊,甚至都不需要费什力气去调整五官。
渡鸦城外,有许许多多小村庄,眼看着就要到除夕,家家户户都在忙着做吃食,腿脚不方便老人也被抱出来晒着太阳,群小娃娃正在围着奶奶要糖吃,突然就见村口来群陌生人。
“大夫大夫,家也有个病人!”
“还有家,大夫,家就在隔壁,两步路!”
人吃五谷杂粮,哪能没病,现在村子里天降神医,立刻就成香饽饽。阿宁不得不站在石桌上大声维持秩序,大
“你们找谁呀?”
“们不找谁,只是路过这个村子。”柳弦安笑笑,问道,“能讨杯水吗?”
“大过年,哪能只喝杯水,来到们村,就都是们客。”厨房里大婶热情得很,人都没出来看,就招呼女儿去窖中取酿好青梅酒,柳弦安赶忙谢绝,大声道:“是大夫,明日还要去别村里看诊,可不能喝醉。”
“大夫?”大婶听,擦着手从厨房里跑出来,“呀,是大夫啊,能不能替婆婆也瞧瞧?她这腿已经疼半月,吃什药都不管用。”
“自然可以。”柳弦安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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