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候,隔壁村子里那个叫王全混混被带回驻军城,他是没什硬骨头,见到满城官兵长刀,先吓得尿裤子,还没等审问就主动开口,将有关于白福教事抖露个干净。他举起手诅咒发誓:“大人,可不信这玩意啊,半分都不信!”
苦宥问:“可怎听说你上蹿下跳,发展下线发展得极为勤快?”
王全苦起脸承认:“是,那是因为有钱拿,按人头结算。”而且酬劳还不低。于是这混混便装出幅全心信奉模样,看似虔诚,背地里全是为生意。
“谁是你上线?”
“张麻杆,但前阵子已经病死,在他病得半死不活时候,还上门去讨过债。”
有丰富经验,他抱起胳膊站在床边,道:“王爷说要等公子起用饭。”
“……”柳弦安果然立刻坐起来,“在哪里?”
在前院饭厅。
冬日里难得有这好太阳,所以梁戍便命人将饭桌摆在院里,口热气腾腾腊排火锅配着香甜糯米饭,还有夏日里晒干鲜甜菌子。高林喝口汤,对苦宥道:“嚯,这味道够鲜,什好东西,走时给也装包。”
“就是普通杂菌。”苦宥道,“西南到处都有卖,你想要,别说包,车也花不几个钱。但你别自己去买,买,否则若碰到*商,将毒菇也掺进去当好菇卖,怕是要吃得你满房顶找小人。”
“讨什债?”
“拉许多人入教,按约好,他得给钱啊。不过还是去晚,进门发现他已经奄奄息,话都说不出
高林猝不及防,差点被汤呛到。柳弦安替他拍两下脊背,道:“看书中所记,早年有许多巫师都是以毒菇提炼毒素,用来装神弄鬼坑害百姓,现在还有此类事件吗?”
“还有,不过大多是发生在些偏远村镇,稍微繁华些地方,百姓已经不信这些。”苦宥道,“官府多年努力还是有用,只是可恨邪教无孔不入,往往是你堵上个口子,他们又在另处开始作祟。”
就比如说所谓“白福佛母”,先前只是尊石头雕像,现在却已经有在人间托生少女。苦宥继续说着有关邪教事给众人听,梁戍在锅里夹根煮到酥烂排骨,将里头硬骨剔,软骨留下,晾凉后方才把碗推到柳弦安眼前:“别光顾着听故事,吃饭。”
苦宥被这套行云流水关怀手法给震住,他暂时还没有适应这种大场面,只有高林,以过来人姿态拍拍他肩膀,这不算什,真,往后还会有更不值钱王爷,慢慢你就会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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