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娃娃却依旧哽咽,他平时也总玩娶媳妇游戏,娶都是同自己差不多小姑娘,所以理所应当认为,长大后娶媳妇,也是娶同自己差不多大姑娘,现在突然发现还有可能娶到这可怕玩意,简直五雷轰顶,抽抽搭搭地问:“河神为什要娶块石头?”
“那不是石头。”身后传来个温柔清亮声音。
小娃娃抬起头。
柳弦安将手里糖糕递过来:“害怕就别看,不是什好东西。”
这句话引得周围人都转过头打量他,虽然大家都觉得那石头新娘确实模样古怪,但像这光明正大说出来,还是显得有些没脑子。牟翠花斜瞥眼,尖酸刻薄道:“河神娶亲,你们来吃不要钱席面也就
都有些晕。不过身为个忠诚小厮,他是无论如何也会与自家公子站在统战线,所以就算晕,依旧撑着桌子坚持问:“那王爷知道这件事吗?”
柳弦安摇头:“还没有同他说。”
阿宁赶紧提醒:“公子不必着急,这种事不能急,得讲究个细水长流。咱们家堂少爷去求娶何家小姐时,就装整整大半年偶遇。”
而王爷不管怎看,都应该比何家小姐更难求娶。阿宁说:“公子还是先将怀贞城事情解决吧,反正们这路,还要同王爷相处很长段时间。”
还要同王爷相处很长段时间。光是听这句话,柳弦安就觉得人生飘飘美妙,即便明知前头有瘴气与邪教。由此来观,就算理智上再知道不该自找麻烦,但情确实不知所起,这种事没法控制。
哪怕四万八千岁神仙也不成。
想清楚这点后,柳弦安极度放松地睡觉,第二天神清气爽地起床,甚至起得比梁戍还要更早些。
余府里也是片忙碌,那尊石新娘在震耳欲聋鞭炮声中被“请”出来,好几个婶子替它裹上花花绿绿绸缎,又在头上蒙块盖头。余老爷也颤巍巍由人扶过来,用拐杖敲敲那石壳,嘴里说几句送嫁祝福话。他在床上躺好几个月,这时再出门,下人们却都差点没认出来,只嘀咕,怎都瘦成这样。
余重大声道:“行,爹,走吧,轿子已经准备好。”
银喋也换上身新袍子,站在送亲队伍最前头。吉时到,轿辇起,明晃晃队伍路出余府,百姓们都挤在街道两旁看热闹。石头新娘披红挂彩被红绸捆扎,再由八名壮汉抬着,让刺眼明亮太阳照,胆小娃娃马上就被吓哭,他娘赶紧捂住嘴,小声骂道:“河神娶亲是喜事,等会还有好吃,你哭什,快别哭,小心余老爷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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