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飞奔去找自家公子:“方才高副将来找,”他跑得直喘气,“他说王爷在西北时候,最喜欢去大漠深处看星野长空。”
这是高林差不多挖空脑仁子,才替自家王爷想出来“爱好”,则简单,是个人都会抬头看天,二来又同吹埙有着样高远与孤独,而且看星空总不能是干看吧,多少都要伴随些思考,这气质不就立刻提上来?当说不说,简直像个浪漫诗人,和热爱打狼沙漠悍匪有着本质区别。
柳弦安果然也被打动,想起诗人笔下西北,浩瀚无垠,繁星连海。
这里不是大漠,但也有同样漂亮星顶。于是他找到梁戍,主动邀请:“倘若王爷以后半夜再失眠,可以来找起看星星。”
梁戍矜贵地说:“好。”
啊,倘若不关心,不爱慕,谁会在乎另个人喜欢什?
梁戍心情舒畅。
“那要怎回话?”高林还在惦记这个,“总不能老实告诉柳二公子,王爷就喜欢去沙漠里打狼吧,这听着也太没事找事。看月牙城里那些媒婆在给老光棍说亲时,都知道把歪瓜裂枣刷上层光面漆,吹得天花乱坠。”
但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也没法现编,稍有不慎就会露馅,更丢人。
高林平时没觉得,现在专门列出来,才惊觉自家王爷竟如此不学无术。
然后当晚就失个眠。
柳弦安虽然被从被子里叫起来,但并不生气,反正他白天晚上都能睡,只是心里纳闷得很,安神药前几天不是很好用吗,怎突然就失效。
梁戍将人放在玄蛟背上,带着道去旷野处。
看星星。
他提议,这儿还有个埙,不如王爷现学着吹吹,至少算门乐器,而且在西北长夜里独自吹奏思乡曲,听起来还有那丝悲壮落寞,比较动人。
梁戍道:“所以你觉得在这种时候,本王仍可以每天抽出个时辰,跑到十八里外无人处去自学吹埙?”
高林:“……那们也可以再想想别。”
不需要学,不残,bao,不丢人,不露馅。
好不容易才找到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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