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谁,柳二公子吗?那倒也没有。”程素月道,“他太神仙啦,而却世俗极,若强行凑在起,怕是没几天就要和离。”
梁戍笑骂:“见到个好看男人,就已经连和离这步都考虑到,本王倒也没看出你哪里不愿嫁人,这不是积极得很?”
“哎呀,真不是。”程素月使劲想着要如何解释这种区别,但又苦于肚子里书实在有限,半天只能挤句“可远观而不可亵玩”,但听起来又很像个文化程度不高却硬要掰扯流氓,就是那种调戏小媳妇,还要摇头晃脑吟两句“床前明月光”
怕人皮?”
“人皮有何可怕,任谁都有东西。”柳弦安道,“若说血腥,全国各地来白鹤山庄求医病患,比剥皮更血腥症状也大有人在,所有弟子都已经看习惯,就连阿愿也是十几岁就开始学开颅刮骨,还将骷髅架子也搬——”
话说到半,柳弦安突然意识到这似乎又是个劝分拆婚大好时机,于是再度将眼睛睁开缝,想根据骁王殿下目前表情,来决定妹妹是将骷髅架子搬进前厅还是她自己床边,但可惜,梁戍似乎并没有听这切,还在做着易容收尾工作,用指背轻轻按压边缘,寸寸下移,最后不经意地扫过喉结上那颗小痣:“好。”
柳弦安没觉得有哪里不适,相反,冰冰凉凉,还挺舒服。阿宁举着铜镜给他看,平平无奇样貌,眼角略下垂,唇也厚些,确是憨厚老实人长相,但不算丑,不至于像话本中记载那样,表情僵硬,眉目狰狞。
“这面具最长能戴多久?”
梁戍将手擦干净:“三天,不过最好能每晚取下,翌日清晨再重新上脸。阿月也会道易容,她会帮你做好这切。”
柳弦安挺喜欢自己这张新面孔,顶着面具又是吹风又是晒太阳,还洗回脸,想试试牢固程度。程素月却看不惯,跑来向梁戍诉苦道,柳二公子那个仙人背影,转过身来偏偏是这张垮脸,实在可怕极,王爷下手未免太狠。
“原来你也会有害怕时候。”梁戍稀罕,“真该拿去西北大营广为宣扬番,让那些媒婆也知道知道,别总惦记着那点单手砍狼‘丰功伟绩’。”
“那些媒婆自己就够吓人。”程素月赶紧后退两步,又道,“而且现在见过柳二公子,就更不愿嫁月牙城里男人,他们差距怎这大啊,简直就是神仙与狼群。”
得,有柳二公子做对比,其余男子现在竟是连做人资格都混不上个。梁戍看着她苦恼焦虑脸,很没有同情心地笑声:“你想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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