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姜贵抱着戴罪立功
心态，谄媚提议，“王爷要是想去万里镖局拿人，按照
般路线，定要经过赤霞城，可那里前阵子在闹饥荒，饿死
不少人，后头天气热，又滋生出鼠患和瘟疫，城里就更乱，千万去不得，得先绕到青云城，再走水路，这样才最安全稳妥。”
高林与程素月对视眼，赤霞城处于白江中游，确实容易受水患影响。可朝廷年初早已调拨大批粮食过去，按理来说绝不该“饿死许多人”，而且赤霞城太守前阵才上过封请安折，洋洋洒洒吹满篇国泰民安，从头到尾没提个字荒与瘟，被皇上以“以后有空就多做事，少说这些废话”为由给打回去，还在朝中传成笑话。
不过笑归笑，也是善意笑，毕竟谁会不喜欢国泰民安？
梁戍问：“赤霞城*员，叫什
名字？”
高林答：“石瀚海，四十来岁，在此之前，
直以为他是个庸庸碌碌，无功无过草包。”
被嗓子喊出线索。高林追问：“凤小金是谁？”
“是大寨主养子，那时他虽然只有十四五岁，却已经是等高手，颇受器重。这人平时话很少，像个闷葫芦，从不交朋友，在抢完那批银粮后没多久，就彻底失踪。”
又过几个月，王城传来消息，说凤小金杀大官全家，正在被悬赏通缉。从那以后，是生是死，没人再见过他。
高林继续问：“当年那桩劫案参与者，现都在何处？”
“大寨主早就得病死，其余人在前两年内讧时，也分家走得没剩几个。”姜贵断断续续地回忆着，中间不小心抬头对上梁戍眼神，又被骇得惊，瞬间加快语速，“不过有个人肯定清楚，何娆，她曾经贴身伺候大寨主许多年，知道不少内情。现在已经改头换面嫁给万里镖局总镖头，前阵子还来找过们，花大价钱要买两个人命。”
现在看来
“买到手吗？”
姜贵不自觉就哆嗦下：“没……没有，那人功夫高，们没能得手。”
何娆天性刻薄贪财，在大寨主病逝后，她也卷着财物独自北上，同凤小金样没音讯。那时东南带山匪横行，姜贵直以为她已经死，直到前阵子何娆主动找上门，才知道当年刁钻小婢女，如今竟摇身变，成为万里镖局风光女主人。
柳弦安站在旁边，有搭没搭地听着，他对这些陈年旧案没有兴趣，思绪也已飞半去天外。直到耳朵里飘进“瘟疫”两个字，才出于医者世家本能，将注意力重新拉回来。
高林皱眉：“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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