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点小小“恶”,在阴海都能算得什呢?根本不算什,几乎都能称得上是微不足道。
凤怀月听着她描述,倒是明白阴海都在近些年来,为何会越来越向着深渊堕落,因为发生在那座海岛上所有“恶”,都会被比它更大“恶”所吞噬掩盖,那想追求刺激人,就只能绞尽脑汁地,不断奔向此恶之外彼恶。只停留在原地,是不会令他们感到满足。
“福婶。”船舱门在此刻突然被敲响,来人恭恭敬敬禀道,“陨先生已经回舱,现在甲板是空,随时可以用。”
司危问:“甲板上有什?”
福婶答:“有处很大花田。”
他叫什名字?”
“不知道,所有人都不知道都主名字。”
司危瞥来眼:“你在紧张什?”
凤怀月心乱如麻道:“你说在紧张什,当然要紧张。”
司危:“嗤。”
那是由结界制造出重幻境。因为这场航行实在是太漫长,也太无聊。所以在航程过半时,船工们便会去向那些快憋疯乘客高价兜售登上甲板机会。毕竟能在海底拥有片刻旷野花田,哪怕并非真实世界,也是等享受。
而在整船乘客中,不必花钱就能登上甲板,只有福婶与她丈夫。陨先生是很懂审时度势,他知道阴海都都主极为喜欢那条巨蚺,自然愿意对福婶多加优待。
司危挥袖扫,重新用结界封住床,然后微微斜睨,看起来十分霸道冷酷。但凤怀月是不会被他唬到,双手往胸前抱,你看什?坚决拒绝惯着这随时随地都要吃醋毛病。
司危看他阵,忽然又觉得这副脑子有病模样甚是可爱
两人就这在人质面前吃起醋,吵起嘴。凤怀月觉得这个人真是不可理喻,都疑似与阴海都都主同居三百年,难道还不能稍微紧张下!不过话说回来,那也未必就是溟沉,都主,小都主,这两个人会不会是孪生兄弟?
他转头问:“阴海都都主,有亲人吗?”
福婶摇头:“也不、不知道,只是名饲兽师,并没有……没资格说话,也没干过坏事。”
“没干过坏事?”司危嘲讽道,“说说看,这些年里,你是怎喂那条巨蚺?”
福婶心虚地低下头,不敢再说话,巨蚺向来以人为食。她虽未亲自参与投喂,但也见过几回那从高处被抛向蛇坑、由白布包裹着“饲料”,“砰”声,伴随着惨叫,砸得草叶乱飞,尘土弥漫。刚开始时还会心惊,后来却慢慢就习惯,甚至在听到“砰”声时,还能面不改色地吃下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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