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成海做就是往阴海都贩卖人口买卖。”余回道,“他本事不小,这回们顺藤摸瓜找到那艘船,大得能装下只海鲸,设计得也精巧,既能运送货物与奴隶,还藏着百余间奢华客房,专门供给那些想要去阴海都寻刺激修士。”
而阴海都刺激,在寻常人眼中,大抵就是恐怖至极色情与血腥,据说那座海岛能满足所有人所有愿望,前提是,你得足够有钱。修真界里几乎每个能叫出名大美人,在阴海都都被明码标价。余回道:“阿鸾还活着消息只要传开,应该很快也会登上悬赏榜……你这是什眼神,又不是想抓阿鸾。看开点,据说你也在那张榜上。”
司危大怒:“就凭他们,也敢觊觎本座?”
余回被这份自信深深震住,什叫觊觎你,难道你以为人
等司危寻来时,只有余回个人在书房,他先是尽职尽责地传话,阿鸾说往后再也不想见你,然后又感慨,分别三百年,刚找回来没三天,你们竟然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这种旧日戏码,点练习时间都不留给,说说看,这次又是什原因?
司危皱眉:“他不许杀那只鬼煞。”
余回道:“人之常情。那只鬼煞对他先有救命之恩,后有照顾之谊,而且据红翡所说,他在阿鸾面前还表现得甚是听话服从,这个好朋友,倘若阿鸾能无视三百年朝夕相处,任你想杀就杀,那才是脑子有病。”
他边说,边取出张画像,正是根据红翡描述,绘制出来鬼煞容貌。对方高鼻深目,头发微卷,看起来像生活在森林中某类凶兽,是令人过目不忘长相。司危冷傲瞥,不满“嗤”,评价道:“丑陋!”
余回:“……实不相瞒,你这个充满醋意‘丑陋’,成功让忘接下来要说正事。”
司危并不想听:“想不起来可以不说。”
“那还是要说。”余回收起画像,“这数百年来,修真界先是受枯骨凶妖所累,后又有镇妖塔被毁,好不容易将逃出来妖邪关入千丝茧,还直到现在也没斩完,你也看到那些茧壳,个个被撞得简直像薄皮大馅儿荠菜馄饨——”
“说重点。”
“重点就是现在与阴海都对峙,对们而言,其实并不是个好时机。”余回道,“但他们爪子越伸越长,嚣张过头,甚至像是明晃晃挑衅。”
修真界在明,阴海都在暗,具体暗到何种程度,甚至都没有人能说明白现在阴海都都主究竟是谁,他就像是个血腥贪婪影子,始终隐没在孤岛四周那重又重电闪雷鸣里,没人能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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