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怀月重新戴好面具,道:“得走。”
春花姨问:“去找瞻明仙主吗?”
凤怀月犹豫下,摇头。
春花姨此时情绪已经平稳许多,见他面色忧虑,便又笑着逗弄:“说说,这回两个人又是因为什吵起来?”
凤怀月道:“说来话长,对,倘若瞻明仙主与你有仇,这两天最好也躲躲,免得被他寻上门,告辞!”
易容跑来三千市里躲着他?就说,好端端突然唱什大戏,敢情是为骗你出去。”
凤怀月依旧坚持,不是,真不是。
春花姨道:“那你将易容撤,也给瞧瞧。”
凤怀月在这方面是不会扭捏,他爽快将易容符撤去,再度露出那张红黑粗野面孔。春花姨睁大眼睛凑近看,看半天,忽然用尖尖红指甲往上挑,那张面具登时翘起个小角——最朴素易容手法,往往也只需要最朴素攻破方式。凤怀月大呼轻敌,转身想跑,却被春花姨把压住,右手轻松撕,这下便再也藏不住。
凤怀月:“……”
“什愁……欸?”春花姨看着他匆匆离开背影,也是皱眉,这怎,性格像是与先前完全不同?
凤怀月路回到地下暗室,将那不多点钱财全部装回乾坤袋中,又给红翡留下张“先走步”字条。他并
春花姨虽说早已认出他,但现在千真万确看到脸,依旧有百般滋味涌上心头,也不知这久别重逢是该笑还是该哭。凤怀月捂着脸在地上蹲阵,见对方没动静,便抬头瞄,就见她正红着眼眶看自己,像是高兴极,又像是伤感极。
“还当再也见不到公子。”她说,又拉着他站起来,叹气道,“当年那事,就该早些听公子,千不该万不该与姐姐联手去包庇那畜生,结果不仅连累公子,还害整个白家覆灭,姐姐命丧黄泉,也……”她敲敲自己假腿,“算是报应。”
听起来像是段惨烈往事。凤怀月不劝也不是,劝又不知该从何劝起,他并不清楚对方身份,所以也不想过早,bao露自己失忆事实,只能笼统安慰句,都过去。
“不,远没有过去。”春花姨恨道,“直隐姓埋名躲在这三千市里,就是知道那畜生定然还会再来,这回可不会让他再跑,哪怕豁出去,也得给姐姐报仇!”
此时又有人下暗道,听声音正在朝这边过来。春花姨来不及多言,匆匆把拉起凤怀月,带他向另头跑去。她对这带显然极为熟悉,左拐右拐,两条木腿行动如风,不多时便回到地面,回到熟悉巴蜀小菜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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