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危答:“可以讲,但绝不同你讲,坐下,静心。”
凤怀月烦得要死,拎起书册朝他脸上丢,又扯过笔在书上乱画,吵闹不休地要出去,司危却丝毫不为所动,书页被涂得漆黑也能照看不误。折腾到后来,凤怀月没辙,捂着嘶哑嗓子生闷气。
司危也不知从哪里摸出碗莲梗糖水,用玉勺盛看他。
凤怀月蹲在地上,目不斜视直对前方,张开嘴。
司危低笑,半跪过去,勺勺喂他吃,吃完又用指背蹭蹭那唇边糖水:“今日骂累?”
物,灵巧得很。凤怀月道:“怎样,没想到吧。花足足三个月来做这张面具,这就叫舍简求繁,脸上套脸,最简单手法,反而往往能骗过最多人,就算是越山仙主,也样跳不出这个逻辑。”
鬼煞坐在他旁边:“那你打算在外游荡多久?”
凤怀月敷衍,这种事情,不太好说,花花世界何其热闹,况且才刚出来。他又道:“是没什危险,有危险那个,反而是你。”
毕竟鬼煞族多方为恶,坏事做绝,当中偶尔冒出来这个不作恶老实煞,也没法敲锣打鼓地满修真界替自己吆喝出份清白,还是藏着最省事。凤怀月道:“反正你很喜欢杨家庄。”喜欢到在耳边念叨三百多年庄里到底有多好,山清水秀巴拉巴拉,总之看起来恨不能扎根住上辈子,那就你继续住,继续玩,谁也不耽误。
鬼煞说:“好。”
凤怀月白眼翻,懒得理他。
但修真界其余人是不会知道这切,大家只会赞颂瞻明仙主雷厉风行,屡屡出手大禁三界奢靡之风,将欢宴取消场又场,幸好,幸好,还是有人能治得住那位恃清江仙主越山仙主而骄凤怀月,否则他真不知要得意到如何横行。
林子里此时湿气已经很
凤怀月疑惑:“好?当你要再唠唠叨叨地劝劝,怎这回出来还转性。”
鬼煞道:“劝不住你,不如不劝。”
这话说得倒也属实,何为修真界寻欢作乐第人,当年能有本事让他消失于宴席间,唯有司危,而且也没什高深智取谋略,纯粹是靠六合山那把大锁,缠着链条“哐当”落,凤怀月就能对着金殿方向骂上半个月。
骂得花样百出,也骂得守山小童魂飞魄散,惊恐地想天呐,世间怎会有人胆敢如此冒犯瞻明仙主?但其实瞻明仙主本人还挺喜欢,他时常在忙完公务后,特意拐到后山听上阵,有时还会干脆差人将案几搬进禁闭室,悠然看书。
凤怀月气急败坏,指着他鼻子:“你这人还讲不讲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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