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每每世间需要灵火时,司危还是会劈头盖脸地甩给彭府一乾坤袋,再加上余回,三人依旧以一种相对平衡的姿态,守护着整个修真界的和平与安稳。
彭流站在窗边看着外头,bao雨,看了许久,转身道:“我想提高斩毁千丝茧的赏金。”
余回眉头一皱,“腾”一下就站了起来。
彭流被他这副反应搞得一愣,道:“怎么,你不想出钱?”
余回却像是压根没听到他在说什么,掌心按在自己腰间,半晌,拎出来一团不断扭动的纯白火苗:“它……它怎么突然……就又着了?”
秋来,得有一点声音,才有意境。”
男子一笑,下一刻,便有沙沙声渐次响起,雨打涟漪。
美则美矣,也很幽静,但架不住余回实在废话多,还很好奇。他疑惑地伸长脖子看着眼前人,刨根究底地问:“你今天吃错药了,为何对我如此有求必应?”
“倒也不是。”男子答,“只是看你穿了一身白,又挑三拣四捏酸诗的模样,有几分像当年的阿鸾,所以情不自禁就多了几分伺候祖宗的耐心。”
余回眼皮一抽:“这是什么屁话,信不信我去枯爪城告状。”
彭流亦是惊讶:“这是当年阿鸾炼化的那团灵火?”
灵火本是司危的,却被凤怀月要去一簇,埋头精心炼制数月,最终捧出这纯白剔透一团小焰,当宠物留在身边玩,还取了个名字叫小白。而在枯爪城一战后,主人既魂飞魄散,小白也便蜷缩熄灭,只留下一颗干瘪发灰的焰心,后被余回捡了装入锦囊,一直随身携带。
主人魂散,灵火却突然活了,这明显不符合常理。彭流猜测:“莫非阿鸾当初只是殒命,魂魄仍在,他
“你若能将他告出来,也算功德一件,只是……”男子叹了一声,“当年我若手再快些就好了。”
他便是当初试图将凤怀月从枯骨塔下拽出的那名紫衣人,也是当今彭氏一族的主人,越山仙主彭流。眼睁睁看着凤怀月在自己面前灰飞烟灭,他也曾许久深陷梦魇,有两年想去枯爪城烧纸祭拜,却被千万道悬浮利剑逼退,还有一群举着牌子的枯骨凶妖跟在他身后玩儿了命地狂追,牌子上只书一个黑漆漆的潦草大字,曰,滚!
彭流道:“他总觉得是我害死了阿鸾。”
余回一摊手:“你不也觉得是他害死了阿鸾?”
司危与彭流两人心中皆有怨念,只不过一个怨得狂躁,一个怨得内敛,但总体来说,怨也只是怨计划不周,回撤不及时,倒不至于将凤怀月真正的死因归在对方身上,这么多年的相看两生厌,无非是给自己寻一个疏通淤堵心结的借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