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仙仙师!”
“你别鬼叫。”凤怀月头疼,“这破烂命格,又是病又是伤,再添个毒,也不算奇怪。噬身蛊,听过吗?”
“听,听过
漫天花海霎时化作满目枯骨,大风萧瑟,四野昏暗。名枯骨凶妖正在用掌心掬着点洁白幽光,战战兢兢地跪在他面前。
司危吩咐:“继续去找。”
枯骨默不吭声,连滚带爬地离开,生怕晚就会化成灰。司危将那点洁白按在自己心口,重新缓缓闭上眼睛。
“阿鸾。”
阿鸾。
句惊呼。凤怀月把搂住他脖子,回头急道:“等等,银雀!”
“不要。”司危说,“给你买新。”
凤怀月又道:“鞋。”
司危目光下移,看着衣摆下那点白皙赤足,嘴角不易觉察地扬。
凤怀月往他胸前拍巴掌,自己将膝盖往回缩,继续道:“明天还有场花雨没看。”
……
凤怀月在木材行里挑挑拣拣,最后买块不怎值钱好看木料。阿金看出他手头不算宽裕,便主动提出下午去戏楼里看看幻术,只需要壶茶水盘瓜子钱,就能热闹整整两个时辰。
“也不远,就在那,红色木楼。”
戏楼生意颇好,想进去还得排队,阿金站在门口等空位,凤怀月百无聊赖,到处乱看,余光瞥见楼大堂里摆许多幻术器具,便想进去瞧热闹,结果抬腿刚迈过门槛,突然就觉得浑身麻,如遭雷击般不能动弹。
“仙师!”阿金见状,赶忙过来扶他,把攥住却不是手臂,而是截……他纳闷地低头去看,就见衣袖下竟赫然露出副白骨枯爪,顿时惊得面色煞白。凤怀月却已经趁着此时,咬牙后退两步离开戏楼,拽起他匆匆往另头走去。
司危掌心结印,顷刻间洁白花瓣当空倾泻,似千千万万蝴蝶飞舞,染得处处如雪生香,惹得全城片惊叹,他问:“够吗?”
凤怀月被堆满领口花瓣,捡起来笑着往他脸上丢:“下回不准气。”
司危微微挑眉,未置可否,显然对于到底是谁气谁这个问题,尚且存有不同意见。
余回站在不远处,双手揣在袖子里,颇为欣慰地目送两人离开,而后又吩咐下人,把客房照原样收拾好,等着凤怀月下回再来住。总归这样戏码,隔三差五就要上演回,两人看起来还都乐在其中,如无意外,应该是要互相吵上百年千年。
三百余年后凤怀月已经不记得这切,司危却记得,而深陷回忆并不是件好事。他用两根手指撑住额头,微微按揉着胀痛穴位,不愿睁眼,又不得不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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