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将曙未曙,耳边都是好友嬉闹声音。
何子殊和陆瑾沉十指相扣。
真好。
座无虚席场馆,是他。
四下再无旁人野河,是他。
那不是什“邪”,是天意。
陆瑾沉字字道:“嗯,你。”
何子殊笑着念他名字:“陆瑾沉。”
陆瑾沉:“嗯,在。”
何子殊:“陆瑾沉。”
想说话太多,他极尽努力,想挑句不那俗,不那轻描淡写,可最后却只是红红眼睛,轻声说句:“绑好,。”
就好像这八年,近三千个日夜,在心口细无遗末划过。
却最终定格在这春末野河,定格在仰头便能见新灯,定格在这群人身上。
陆瑾沉费很大劲,才没抱着眼前这个人吻下去。
宋希清之前总跟他说,别不信邪。
因为只有三个字:陆瑾沉。
别人都不行。
何子殊语气很轻,甚至带着点不明显颤音:“没有标准线,但有标准答案。”
“就陆瑾沉,别人都不行。”
何子殊说到这里,手上烟花棒恰好燃尽最后点火星。
失意是他,天意也是他。
而他爱他。
——正文完
陆瑾沉:“嗯,在。”
“靠,转眼功夫,连戒指都戴好?”
“什,什戒指?”
“什?!”
“你们在干什?”
说不定有天,你就会遇到个人,喜欢得恨不得藏起来,能想到未来每天、每分、每秒都有他,甚至视他如生命。
陆瑾沉听,过,什都没留下。
谁知道,他会在“暮色”那条狭长小巷,遇见何子殊。
原来,喜欢个人,喜欢到最后,真会变成天分和本能。
可宋老师有句话还是说错。
何子殊把它端端正正立在脚边,伸手摘下颈间小平安锁。
他小心翼翼打开活扣,取出红绳,轻声道:“宋老师说,这红绳是福报最满位奶奶亲手编,把那个姻缘签上流苏摘截,缠上去。”
现在,何子殊把那截流苏取下来,在陆瑾沉无名指地方系圈。
无名指,人类意义上最不灵活手指,却系住他心上人。
何子殊看着那截红绳,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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