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夏知道,那种压迫感不是来源于那片阴影,而是来源于陆瑾沉。
他心里更清楚是,这种压迫感不是刻意给他,而是陆瑾沉惯便有。
只是因为对着他们这些人,所以全部敛起来。
刘夏曾经直以为,在陆瑾沉到酒吧来问出那句“你就这喜欢他们”时候,在何子殊刚醒来什都不记得时候,太平静、太冷漠。
直到后来,他无意
刘夏这下抬眸,摇摇头:“知道,也没比你多多少。”
陆瑾沉皱皱眉。
不比他多多少。
意思就是,确有什事,是他不知道,而刘夏知道。
刘夏看着他,神情格外认真,重复道:“如果他恢复记忆,还想着要走,你要做什打算。”
陆瑾沉:“嗯,不急。”
茶盏见底,刘夏也没察觉,直到端到嘴边,倾着杯子也没倒出什来,他慢慢放下。
他伸手,指尖触上小焙炉封盖瞬间,和早已凉透杯壁截然不同温度,烫刘夏激灵。
陆瑾沉见状,起身,轻声道:“进屋吧,早点休息。”
刘夏摇摇头。
张。
因为就在今天,“APEX”队长陆瑾沉,在这个“平平无奇”冬夜,轻描淡写地告诉他,“小太子”是真。
字面意思上真。
只要他愿意,乐青可以姓“何”。
刘夏手都有点抖。
陆瑾沉站着,刘夏坐着。
夜很沉,本就不算亮光线又被这宽大庭院伞,遮大半。
从刘夏那个角度看过去,陆瑾沉就像是陷在片浓稠墨色里。
只从周身缝隙间挤出点点碎光。
他看不大清陆瑾沉神情,却能感受到种清晰压迫感。
该问,该知道,陆瑾沉都跟他说完。
现在,他得告诉陆瑾沉些事。
刘夏自顾自又倒杯茶,捧着茶盏,视线定在那越发稀薄水汽上,没看陆瑾沉,甚至没抬头,只轻声道:“陆队,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哪天他恢复记忆,还想着要走,你又要做什打算?”
陆瑾沉背对着刘夏,慢慢转过身来。
半晌,哑着声音:“你知道什?”
甚至觉得谢沐然煮这壶东西,它根本不是茶,是酒。
还是烈酒。
喝可以上天那种。
否则怎会在这种时候、这种地方,听着这些本应该在谈判桌、写字楼、会议室里唇枪舌剑话题呢?
刘夏灌口茶,压压惊:“听安姐说,等过完年,《天尽头》剩下戏份拍完,演唱会会全面启动,还有些颁奖典礼、综艺,三月份还有子殊生日会,转幕后还有段时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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