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
表情似乎变得柔和
许多，在印象中宛若怪物
般气息也变得格外虚无。
雷蒙德不再像是那种可怖怪物，更像是……更像是在沉睡……
“雷蒙德？”
艾伦干巴巴地在雷蒙德身边喊
艾伦是绝对不可能唤醒雷蒙德。
然而军方上层似乎并不关心这点，他们早就因为这件事情彻底吓破胆。
想到这里，杜兰舌根顿时涌起阵苦涩。
纳迦人皇帝最好是真死在时间囊泡中……如果它们也像是黑鹳号这样脱离时间囊泡，那
……
艾伦并没有注意到杜兰消沉与绝望。
他总觉得雷蒙德·莫克姆正在失去自己生命力……
无论自己助手们如何通过数据来安慰他，但杜兰很清楚，自己直觉从来都不会出错。
如果说雷蒙德刚送到基地来时，那木乃伊般躯体里涌动生命力弱如风中之烛话……现在，那具好端端躯壳躺在那里，杜兰却只能感到灰烬。
已经彻底冷却灰烬。
雷蒙德·莫克姆即将迎来死亡。
或者挖苦，只是心不在焉地冲着艾伦挥挥手，示意对方进入病房。
艾伦狐疑地看他眼，然后皱皱眉头。
“进去以后
该做些什？”
他问。
艾伦可没有忘记之前杜兰对他进行那番详细指导。
他步步走进“病房”，走近那枚外貌恶心又可怖救生舱，然后他瞪着救生舱里“丈夫”发会儿呆。
是他错觉吗？
还是说，是之前那群医疗官给他注射镇定针剂有什特别安抚作用。
艾伦总觉，这次漂浮在那暗绿色粘液中雷蒙德躯体，看上去似乎并没有之前那令人作呕。
当然，那躯体依旧是干瘪且可怕……
杜兰比任何人都要更加确定这点。
而更加糟糕是，在能源事故之前那场会面，雷蒙德对艾伦到来毫无反应引发杜兰强烈探究之心。他通过自己渠道搞来雷蒙德·莫克姆当初与艾伦·布雷斯维尔真实匹配记录，而那结果让他差点儿骂出脏话。
雷蒙德·莫克姆与艾伦·布雷斯维尔匹配度在百分之二十以下。
他们两个人压根就不可能配对。
更不可能是什命定伴侣。
杜兰耸耸肩。
“随便你。”
他说。
当然，杜兰之所以会变成这样绝不可能是因为他对艾伦有什别改观，而是他已经……绝望。
能源事故后，所有仪器在重新调试后重新上线，传回来数据看上去也并没什问题——但杜兰还是敏感地察觉到丝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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