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余想想:“打算去这个县县衙看看。”
“去县衙看什?”
“自从丞相派解散,霍采瑜应该已经把以前那些该有东西都重新推起来才对,为什防止蝗灾这重要事情没有人管?是县衙里有人把该用在这部分银钱贪污吗?”李锦余分析着,殷切地看向黑猫,“还有具体防止蝗灾法子、效果……都得打探。”
黑猫眯眯眼,对着李锦余期待目光,心头浮起不好预感:“你看干什?”
“刚才灵力用得差不多,所以……”
“五六年前,每逢这个时候,郡县都会专门聘人去处理野外松土和野草。”老人慢悠悠地吸口旱烟,叹息声,“据说用什法子,能叫土里蝗虫卵死掉……只是这些年郡里大人们都忙得很,无暇管这事。”
说到最后,老人声音里带上丝讽刺。
李锦余:“……”
是,景昌帝和叶丞相登基之后,朝野上下浊气熏天,这种需要专门拨银两、出人力干事,怎还会放在心上呢?
他低头和黑猫对视眼。
老头子年轻时候见过次蝗灾,铺天盖地都是蝗虫,密密麻麻把天空都遮住——它们啃起庄稼来速度可快,眨眼功夫,块地什都没。”
李锦余听得心头有些发凉:“抓不过来吗?”
“抓?”老人家把旱烟放下,摇摇头叹息声,“那些蝗虫飞起来快,数量还多……便是万个人也抓不过来。何况它们啃完这块地马上就会去下块地,追不上。”
“那当时朝廷是怎治呢?”
“这哪里能治呢?”老人家苦笑声,“只能眼睁睁看着蝗虫把们地啃得什都不剩下。朝廷也不过是等蝗灾去之后再买粮种给们重新种罢。”
“想都别想,关什事?”黑猫毫不犹豫地拒绝。
“如今摄政王当政,防止蝗灾事情没有重新搞起来吗?”
老人摇摇头:“这们平头百姓哪里晓得呢?反正今年还是无人管。”
李锦余对老人道谢,抱着黑猫回马车。
回马车,他立刻变回仓鼠模样,节省着为数不多灵力。
“怎样,还要去哪?”黑猫失去人类臂弯,跳到马车车厢靠垫上。
李锦余听得心头沉甸甸。
若他们打听这几个老人说没有偏差,那蝗灾过境寸草不生,对东北这片地方农业简直是毁灭性打击。
“有没有预防蝗灾法子?”
老人拿起旱烟迟疑会,回忆半晌才道:“以前倒是有,只是这几年都没再做。”
“什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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