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京城到天泣山,官道两侧种满荻朝国花——荻花。
荻花本来只是路边杂草,但这样整整齐齐种出来,竟然还算有几分别样景致。
李锦余穿越过来之后直呆在宫里,到提出新税、偷偷跑出宫时候已经到晚春,荻花都开败。这次才头次欣赏到漫山遍野荻花开放模样。
“哐啷!”
正欣赏得入神,冷不防道影子出现在车窗前,抬手将龙辇窗户关上。
他们终究没法再回归之前默契与和谐。
他们关系若要再进步……那就是等霍采瑜登基之后封他做皇后。
李锦余耳根蓦然染上丝红晕。
……
几日斋戒很快就结束,龙辇行也要准备返回京城。
”
李锦余本来想回句“不然呢”,话到嘴边忽然顿住。
若是放在刚穿越过来、甚至是半年前,他都可以毫不犹豫地回答——“是!只是如此!”
但现在问他这个问题,不知道为何就没法这样斩钉截铁地肯定。
他对霍采瑜信任除基于原着之外,似乎多点别东西。
李锦余愣,耳中已经听到霍采瑾凝重声音:“陛下小心,有刺客!”
“镪!”
随后外面便传来阵叮叮当当金铁敲击拼斗声。
李锦余回过神来,心头顿时泛起疑惑——有人刺杀他?是谁?
刺杀皇帝是等谋逆大罪,没有足够
霍采瑾似乎有些担忧李锦余精神状态,总是找借口不经意地在他身边转来转去,说些杂七杂八话题。
李锦余自己倒是觉得还好——方面他并没有完全代入景昌帝角色,很难对景昌帝产生感同身受共鸣;另方面也是因为这件事实际上对当前情况并没有什影响。
太后知晓这件事、景昌帝知晓这件事,这多年还不是就这过来?
李锦余坐在龙辇里,隔着窗户看着外面景色。
冬日已经接近尾声,早春气息逐渐逼近。
本以为这点多余东西只是沁入池塘朱砂、很快便会冲散;然而随着霍采瑜在深夜九重宫门告白、新年皇宫中倾诉,似乎愈来愈浓烈,将池无暇清塘尽数晕染成深沉红晕。
时至今日,让霍采瑜登基似乎只剩下摆脱这具人身桎梏执念。
李锦余有时候甚至觉得,倘若能够自由变幻成仓鼠本体,他和霍采瑜现在状态似乎也不错。
过半晌,李锦余才从乱七八糟想法中回过神,低下头,有些迷茫地喃喃声:“朕也不知道。”
哪怕不考虑人身桎梏问题,霍采瑜对他需求也明显不只是如今君臣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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