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余觉得这个词有点微妙，试探着问
句：“太后支持朕吗？”
“你现在是皇帝，哀家有什
不支持
。”太后手里转动着檀木念珠，微微叹口气，“你想青史留名，哀家能理解；只是古往今来，能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笔又有几人？多少皇帝也不过籍籍无名。”
李锦余听着愈发晕乎，附和道：“朕觉得也是。”
像他个成精仓鼠，在现代社会听过古代皇帝也不过秦皇汉武唐宗宋祖那几位。
“你能想通这点便好。”太后似乎有些疲倦，放下念珠，微微撑下额头，“哀家乏，你且回去吧，孟氏和韩氏都会支持你，你只管去做。”
李锦余惯例问好,坐在铺着青凤绣品枣木椅上低头品茶。
只口就让他暗中撇撇嘴，放下来。
——这茶好苦，香味也太浓。
比霍采瑜给他泡差太远……
李锦余正低头思量着要不要找霍采瑜要些茶来孝敬太后，冷不防听到太后问句：“听闻你最近正筹划着从丞相那里收权？”
当天夜里，李锦余还是安排霍采瑜睡在外殿。
第二日是沐休,按照惯例又该去向太后请安。
之前几次去拜见太后,太后总是以研究佛法、为陛下祈福为由闭门不见人；偶尔几次见面，态度也有些疏离冷淡,简直不像亲生。
李锦余开始还有些疑惑,但慢慢习惯倒也没觉得有什问题。
也许太后沉湎佛法太久，对他又失望透顶所以不想搭理他吧。
李锦余晕晕乎乎从慈宁宫出来，摸不着头脑。
太后这番话是什意思？
原身以前有什想不开事，所以才
李锦余吓跳,抬起头下意识四下打量下,发现方才伺候宫人已经悄悄退去,只留着个见过姑姑在太后身旁伺候。
似乎看出他警惕,太后有些皱纹脸上微微扯出个不算慈祥笑容：“放心,哀家这里都是信得过人。”
李锦余稍稍松口气，摸不清太后立场,谨慎地道：“朕只是想多处理些朝政。”
太后对李锦余这个回答似有些不满,但还是点点头：“你能想通便好,现在争回来尚不算晚。”
想通？
反正“为陛下祈福”这个理由李锦余自己是不太相信。
他对这种关系倒还挺满意——到现在为止，能让他接纳近身人也就个霍采瑜而已。
何况他也没有继承原身记忆，不清楚太后和原身相处细节，真要母子和谐，说不定哪天就露馅。
这种保持距离关系对他来说再合适不过。
今天太后没有闭门念佛,正常接待李锦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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