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
……臣…………”当初敢于在万众面前拦住龙辇慷慨陈词
霍采瑜此时忽然像牙牙学语垂髫小儿，
若说起来，沈复玡算是青水郡如今高官里难得有些能力、也有些良心
。
李锦余搞不明白这
复杂人类，歪
下头：“那现在怎办？”
“与迟钟鸣商议过，他继续查沈复玡这条线，们查叶归安。”霍采瑜解开尚且沾染寒气夜行衣，挂在墙上，“明日再去打探。”
李锦余有些遗憾：要是他能够变回原型，就可以仗着体型小溜进郡府调查。
实际情况是他这阵子灵力攒多少用多少，根本没剩下。
李锦余丢下瓜子，好奇地凑过来：“怎样，有结果吗？”
“沈复玡很精明，府里几乎没有府衙东西。”提起这个，霍采瑜面色不大好。
李锦余有些担心：“那……”
“和迟钟鸣想办法摸进他后院，直接擒住他拷问番。”
李锦余：“……”
开心不快乐，都能融化在陛下笑容中。
从未体验过这种感觉，霍采瑜新奇之余又忍不住有些沉醉。
这走神，训斥话便说不下去，霍采瑜叹口气：“们先回客栈。”
晚上霍采瑜还要去探沈府，不能久留，提前买大包瓜子放在屋里，又备好败火凉茶与蜜饯，千叮咛万嘱咐让李锦余不能外出。
夜晚外头可比白日危险多。
“那就先睡觉吧。”李锦余自觉地上床，拍拍空位，“来吧。”
霍采瑜却站在原地没有动，目光凝聚到李锦余身上，棕色瞳孔中酝酿着些复杂东西。
李锦余没等到霍采瑜像前几日样上床睡觉，有些疑惑：“怎？”
“陛下。”
霍采瑜忽然开口。
嗯，简单直接,bao力。
“问出什？”
“他不承认源广商行是他主意，说是叶归安手策划，还说若他来操作，绝不会搞得如此天怒人怨。”
李锦余有些懵懂：“他不是也贪钱吗？”
“确实也贪，只是……”霍采瑜想起沈府里并不算阔绰环境，抿抿唇，“只是大半贪来钱都拿去孝敬上峰以保住当前职位。”
李锦余不知今日霍采瑜为何格外啰嗦，只好遍遍答应：“放心，绝不出门。”
霍采瑜半是放心半是忧心地离开。
李锦余是真老老实实待在屋里，嗑着瓜子，直等到后半夜霍采瑜回来。
霍采瑜风尘仆仆地回来，身上还沾染着夜露痕迹。
看到李锦余好好地坐在床上等他，他紧皱眉头舒展开来，脸上冰冷神色也变得温和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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