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余想起出宫之前自己上火牙疼
经历，手上动作
顿，悻悻地把瓜子放
回去，末还强调句：“朕不是贪嘴，只是想磨磨牙。”
霍采瑜略有些好笑：“臣知晓。”
“真只是磨牙！”
霍采瑜还待敷衍什
，忽然目光凝，手中马鞭向右摆，“唰”地下击中什东西。
那东西被马鞭甩开，落在地上发出金铁之声。
行吧，未来真皇帝自己都不心疼，那他也没必要强求。
想想自己身为个不入流小妖精，竟然能享受国之君给自己守夜待遇……以后说出去也格外有排面。
第二日李锦余还睡在马车上，霍采瑜便驾起车出发。
李锦余在摇摇晃晃中醒来时，已经快到正午。
霍采瑜坐在车辕上，察觉到李锦余醒来，回头道：“陛下醒？可先用些糕点，要到傍晚才能到驿站。”
开始，他注意力愈来愈凝聚到陛下本人、而非陛下那些绝妙政策上。
他隐约觉得这前面是座巨大、黑暗、不可见底深渊，踏上步就将粉身碎骨；可深渊对岸似乎又有什极为甘美、清冽、醇香醴泉在吸引他。
李锦余喂霍采瑜吃块点心，便看到霍采瑜呆呆地坐在那里嚼着，手中举着干粮靠近火堆险些烤焦，不由得有些奇怪：“霍爱卿？”
霍采瑜似乎被他这声唤醒，深深看他眼，随后低下头继续去吃干粮。
李锦余直觉方才霍采瑜眼神中多些什让他看不懂东西，但再回顾又好像只是错觉。
是铁箭！
李锦余大致看看窗外景色，见依旧是片自然风景，不像是折返皇宫样子，稍稍放下心。
打开食盒，之前准备糕点只剩下寥寥几块，李锦余摸出块吃，估算下剩下分量，又把食盒阖上。
剩下还是留给霍采瑜吃。
他掏出瓜子就着窗外景色嗑起来。
霍采瑜听到马车里“咔嚓咔嚓”声音，有些无奈地道：“陛下，这些小玩意吃多易上火。”
……
夜里李锦余睡在马车上，身上盖着柔软毛毡；霍采瑜在外面坐在篝火旁边守夜。
李锦余本觉得很不好意思，极力邀请霍采瑜到马车上起睡。
没想到起睡过许多次霍采瑜干脆利落地拒绝，看李锦余还想再劝，更直接道：“陛下允诺过臣，在外面切听臣安排吧？君无戏言。”
李锦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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