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间光线微暗,路言只看到顾戚手中红色的方盒,没看清里头的物件。
直到那带着顾戚体温的小物件,轻贴在路言肌肤上,他才
路言抬手,慢慢的,慢慢的回抱住顾戚,直到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
怀抱间,顾戚在他眉心落了一个清浅的吻。
“会不会觉得少了点仪式感。”顾戚像是怕路言委屈似的,轻声说了一句。
路言摇头,声音很轻:“你不是在这里吗。”
他本来就不需要什么仪式感。
这句话之后,两人都没再说话。
直到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四位归零。
零点,生日,成年。
顾戚把人轻抱进怀里,呼吸贴着耳鬓:“生日快乐,男朋友。”
路言手机从那一秒开始,就彻底响个不停。
路言:“?”
顾戚笑了下:“度假去了。”
度假?
路言:“什么时候的事?”
都没听顾戚提起过。
口气。
摘下自己的围巾,环在路言颈间,直到把人裹得只剩半张脸,才开口道:“说了外面风大,穿好衣服再出来。”
路言没说话。
可能是跑了一路,也可能是因为知道路尽头是顾戚,当时路言没觉得冷。
只是想快点见到他。
顾戚就是他全部的仪式感。
也是最好的仪式感。
顾戚怔了很久,把这句话掰开了,揉碎了,才听懂了话中的意思。
他伸手,从外套里把那红色方盒拿了出来。
“出生的时候,家里最有福报的长辈送的一块银愿牌,一直贴身带着,是陪了我最久的东西。”顾戚说着,把围巾摘下,戴在路言颈间。
在不大的车厢里没有间歇地荡开。
很吵,也很闹。
可路言却能很清晰地分辨出顾戚说话的声音,呼吸的声音。
路言在手机静音键上轻一扣。
屏幕依旧不断亮起,消息框也依旧闪着,可车厢内已经归于平静。
顾戚:“今早的飞机。”
路言心想还好,起码不是他一个人过年。
顾戚低头看了眼时间:“还有两分钟。”
隔着屏幕等零点,和现在这样,听着顾戚在耳边一字一字说,截然不同的两种感觉。
路言无端还生出了点紧张的情绪。
现在人就在眼前了,围巾一裹,倒冒了点后知后觉的寒气。
路言没想继续这个话题,往后扫了那辆车一眼:“开车来的?”
顾戚一边应声,一边把人往车上带。
“这么晚开车出来,阿姨他们没说什么?”路言想了想,今晚也是徐娴睡得早,如果像之前说的,等到零点,他怕是也得花点时间出来。
顾戚伸手,把温度调高了点,轻飘飘说了一句:“你宋阿姨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