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意听他又提起这茬：“你要是把这精力放到学习上，下
个保送
就是你。”
林季没理会郑意话，只道：“
憋不住
。”
郑意心跳，下意识拉住林季手：“你要干嘛？”
林季心横：“问戚哥。”
郑意：“怎
问？”
所有人都没想到，有天，他们班会出现个话题，是所有人都有话语权，唯独顾戚没有。
叫做“考差是种什样体验”。
顾戚作为唯没有发言权听众，听得却很耐心。
当听到孙雨蒙说上次考差，在寝室抱着陈蹊哭半个小时时候，顾戚慢悠悠看路言眼。
“抱下？”
路言收回视线：“疼点长记性。”
“考差，是不是该给点鼓励？”顾戚继续悠悠道。
前排听到这里，总算忍不住，毫无灵魂地转过头来：“戚哥，你这句‘考差’，是认真吗？”
戚哥真是……为骗言哥跟他说说话，连“考差”这种天打雷劈话都说得出来。
前排拿着他数学答题纸，指着那鲜红“108”这个分数：“戚哥，你清醒点，这才叫考差。”
几分确是白送掉。
说心疼，也说得过去。
“那心疼完没？”顾戚突然说这句。
路言时没听懂：“……什？”
什心疼完没？
林季沉思半刻：“
路言握紧拳头。
班里还在讨论“考差”话题，挺热闹，可林季却难得安静。
郑意刚开始还没察觉，后来半天没听见林季声音，抬头，发现他正看着路言出神。
“还看，别被言哥发现。”郑意提醒道。
林季越来越觉得自己猜想是对：“戚哥和言哥肯定有情况。”
“你那148，在跟前，根本不能看。”
“戚哥，翻译下，老黄这句话，其实是在骂你，说你在他跟前，就是个弟弟。”
“委婉点，别那直白。”
路言：“……”
顾戚：“……”
顾戚曲指，在路言刚圈起来试卷上点点：“这丢掉两分，心疼完没？”
路言心想，顾戚刚从周易那边回来，该说、该分析，周易应该都跟他说过，顾戚这意思，大概也是不想再听些重复话。
本来想回句“你自己都不心疼，心疼什”，可想想，又觉得语气太生硬点，于是没什感情地说道：“完。”
“那顺便心疼下。”顾戚把卷子收起来，把拢进桌膛，“被老周念个课间，头疼。”
顾戚手肘撑在干净到不能再干净桌面上，用种“你看着办吧”眼神，看着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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