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戚走过去，桌上
卷子已经被收
起来，桌面很干净。
“关灯，还要下来吗？”顾戚轻声问。
顾戚没回去意思，路言也没说让他回去。
“腰上有伤，晚上下来时候，注意点。”这次，路小同学连后脑勺都没留，遮得严严实实。
顾戚关灯，走到床边，躺下来，忍不住又嘱咐
声：“疼话，这两天睡下
顾戚冲掉手上药油，隔着门，偏头往外看眼。
考试
不在行……
所以这不是句玩笑话。
门外路言，在听到浴室水声响起瞬间，才有种松口气感觉。
可等他走到桌边，把滑到椅子底下试卷捡起来时候，那种无力感在顷刻间，席卷全身。
丁力不知道顾戚为什
会突然留意这个，但他对这句话印象很深。
因为路言从头到尾就没说过几句话，基本就是能动手，直接动手。
但这句话，他记得很牢，原因有两个。
是因为这话，他对着尚清北说过，路言原原本本还给他。
二是，路言在说这话时候，脸色很沉。
浑身上下本就身灰，这后街又都是小吃摊位置，身后那墙油污厚没法看。
顾戚怕动手时候沾上，路小同学可能不让他近身。
巷子两边都是出口，可丁力愣是不敢跑。
顾戚也没心情浪费时间：“说说，那天都发生什。”
丁力摸不清顾戚意思，小心翼翼开口：“戚神…你想听什？”
他不是不想说。
而是不知道怎说。
他现在连自己想要什，都不知道。
顾戚很久才出来，路言已经上床。
台灯仍旧开着，像是给顾戚专门留。
当时他甚至都有些不敢看他。
丁力见顾戚久久没说话，敛着眸，看着有些瘆人，于是压着嗓子喊声：“戚神？”
“行。”顾戚眼神有些暗，说完这句话，转身就往回走。
丁力愣是被这下，弄得浑身僵硬。
虽然糊里糊涂，可有种白捡条命感觉，等顾戚走远，瞬间跑没影。
顾戚没说话，只冷冷看他眼。
丁力立刻事无巨细全说。
“……他说句‘考试不在行，打架在行，你说，巧不巧，’之后，就直接动手，”丁力继续回忆，“不是不是，没用手，捡根曲棍，那巷子……”
顾戚出声打断：“他说句什？”
丁力被吓跳，从开始到现在，这还是顾戚第次打断他话，语气还有些不耐，丁力怕，立刻回句：“他说，‘考试不在行，打架在行，你说，巧不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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