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沈淮景从抽屉里找出盒小方片,温年才知道家里有这些。
他想问什时候准备,张张口,最终没问出来。
“喜欢什味道。”
沈淮景问这话时候太冷静,用着与刚刚那场亲吻截然不同温度,冷静到像是在问明天什天气,以致于温年根本没反应过来。
等意识到他说是什,血色路从脸上蔓延至脖颈、肩背。
“你确定。”沈淮景目光很沉。
温年没回答。
四周太静谧,这让他有点无所适从,努力挑起话题:“几点?”
“四点。”
“……好像有点晚。”
“睡吧。”沈淮景声音哑得像是从喉咙深处淌出来。
他掀开被子,起身。
温年下意识扯住他衣袖:“你去哪?”
沈淮景没有犹豫,眼帘半阖,在那只抓着他衣袖手上停顿几秒,像是在回答,也是在“警告”。
“浴室。”
“家人朋友健康如意。”
“嗯,还有呢。”
温年埋在沈淮景肩窝处,良久:“陪你。”
年年岁岁。
屋内漆黑片,温年被沈淮景养出晚安吻习惯,摸索着去亲他,像以往无数次样,可不知是不是今晚脑海中“年年岁岁”分量太重,重到他心绪有些不稳。
再换回来。”
温年心口被不轻不重地叩记,好像忽地知道换香薰原因。
月,月季进入休眠期,他让他在这个凛冬,闻到月季香。
温年转身,将人抱得更紧。
沈淮景笑下:“温老师,新年愿望还没跟要呢。”
沈淮景拿过枕头
沈淮景握住那仍抓着他衣袖白皙手腕,声音喑哑:“是晚。”
等沈淮景重新吻上来,温年才意识到他说“晚”和他不是个意思。
不是时间晚。
是松手松晚。
这个吻与平日截然不同,没有预兆,不带安抚,顷刻燎原。
温年时无言。
他知道沈淮景去浴室做什。
回来时候往往身凉意,大冬天还冲低温澡。
温年手松开刹那,又倏地攥紧。
“……别去,太冷。”
第下亲到下巴,第二下擦到唇梢,沈淮景低笑声,刻意扬头往后偏,于是第三下便落在颈间。
位置有些危险,距离喉结太近,温年清晰地感觉到沈淮景喉结滚滚。
……不敢动。
几分钟后,沈淮景沉沉吐口气,转身,将他那侧夜灯打开。
温年躺在被子里看着他。‘
低沉声音在温年耳边萦绕。
“希望今年月季开得好点。”
“嗯。”
“岁岁平安和五块不要生病。”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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