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源:“看你最近和沈老师联系得挺勤啊。”
周嘉益拿着喷壶在温年小木槿上喷两下:“别乱说话,小心被年年听见。”
温年掀开床帘:“已经听见。”
三人:“……”
周嘉益把喷壶调转方向,朝着赵源脑袋来下。
他好像…真有点不对劲。
为什会梦到和沈淮景牵在起?
温年:“。”
温年正要下床,底下响起周嘉益声音:“怎睡这久?要不要先喊起来吃点东西?看他早上就没吃什。”
郑勤说:“随他睡吧,这几天为公演肯定累得很。”
可这次,他却和沈淮景起走出去,穿过那老旧长廊,走过校门,走向那墙月季。
梦里温年脚步微顿,转身,却又脚踩进萍水街斜风巷。
他和沈淮景沿着后巷往银杏树位置走。
巷头就是李阿姨面馆,汤面热气袅袅,顺着风飘到巷尾。
路灯依旧昏黄,像是褪色余晖,不知疲倦地照着古旧老街,五块依旧高翘着尾巴,走在两人前头。
“阿爸养这久,还……你踏马把录音器给关!”
几天前周嘉益他们帮忙晒被子,床铺很干净,温年换条新床单后,没顾得上收拾行李,径自上床。
他太累,累得不想思考,不想动,也不想说话。
齿轮转不动就随它停在那吧。
江城今天出太阳,温温柔柔落在窗口,落在那盆小木槿上。
赵源:“…
“班长不是让你等下去体育馆帮忙拿个书吗,你随便带点面包回来,等醒给他垫垫胃。”
“行。”
温年刚想说不用,周嘉益又开口:“等下年年醒你们记得告声,给沈老师回个消息。”
温年:“?”
回个消息?
后巷路窄,他和沈淮景靠得很近,灯光将两个人影子拉得很长,重重叠叠,而梦里他…和沈淮景牵在起。
温年醒。
午后阳光透过窗台,斜照进寝室,照得他都恍惚下。
床帘堪堪滤掉层光线,眼睛仍被刺得发疼。
温年没说话,也没思考,只是把手按在心口位置,那里跳得很快。
温年做个很长梦。
梦里他回到附中,回到阶梯教室,梦里切都很清晰,阶梯教室外那常年不变风雨长廊,黑板上那道没解出答案题目,被随意放在桌上校服。
原先只有他个人,后来他又看见沈淮景。
温年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梦,就像以往许多次样。
梦境结尾往往就是那人对自己说“下次见”,然后走出教室,然后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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