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把五块的身价从“五十万”再度变成“五块”。
“看到了没，你的甲方是沈老师。”
“……那也不用什么报酬。”温年抿了抿嘴。
“干嘛不要，反正以后都是你……”付临悬崖勒马，把最后一个“的”字默默吞回肚子里。
话讲了一半，温年不解：“都是我什么？”
“没什么，你沈老师钱多。”付临说。
对，五块会很想他，温年自我博弈，自己对自己说。
几秒后，自我博弈落败。
他在想什么？
他不贪心吗？
那是沈淮景，两个月去看一次五块，这还不贪心吗？
温年低头一看。
甲方那里写着的，不是和上一份合同一样的沈淮景工作室，而是沈淮景。
温年眼里露出一丝茫然。
……所以他在和沈淮景签约吗？
跟沈淮景签约，那他也不需要什么报酬。
看向沈淮景：“这合同条例还能修改吗？”
他听见沈淮景“嗯”了一声：“想改哪条？”
温年把合同翻到第二页：“第十条，付酬方式。”
他学的金融，虽然娱乐圈这行业他事先没接触过，但对商业合同有一定的敏感度，如果说上一份合同是“让步”，那这一份就是绝对的“单方面受益”。
那个“单方面”就是他。
温年：“……”
还没等付临编完，沈淮景先开了口：“除了这个，还有没有想要的。”
温年想说没有，可“五块”又在脑海里“喵”了一声，“喵”得他思绪一空，也“喵”走了最好时机。
现在再说没有，就显得不那么“没有”了。
温年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以那人的身价算，一趟就能买一火车的“五块”了。
温年：“……”
五块有点太便宜了。
下次让李阿姨给“五块”改个名，叫“五十万”好了。
自我博弈刚分出胜负，温年听到付临带着明显调侃的声音。
是…更不需要什么报酬了。
温年垂着眸。
如果非要什么报酬，那就每个月一起去看看五块就好了，温年心想。
他也不贪心，就…每月一次，如果他忙，那就改两个月一次。
如果还不可以，那就三个月…三个月可能有点久，在猫的世界里，五块的三个月相当于人类的几年，几年不见，总不太好，五块很黏人，很喜欢他，会想他。
“我没有给工作室带来什么效益，所以也不需要报酬。”
更何况还是这么高的报酬。
温年一眨不眨看着沈淮景，沈淮景也任他看，良久，笑了。
“可跟你签约的也不是工作室。”
温年一时有些怔神，沈淮景接过他手里的合同，翻到最后签字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