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衢忽然说道，情绪激动之下，竟然又有几条小蛇自影子中慢慢冒出，沿着季雪庭袖口衣襟慢慢磨蹭攀爬。
隐隐约约地，季雪庭觉得若是任由天衢继续这
发泄下去，恐怕接下来发生
事情会有些不受控制。
还是说天帝气息？
后面这句话，季雪庭并没有真问出口，他脑海中浮现出
方才天衢脸上那冷淡不屑神情，再联想到天庭中某些关于他与天帝传闻，不由眉梢微挑。
“唔。”
天衢含含糊糊地应
声，没有把话说清。
季雪庭感觉到他蛇尾似乎收紧些。
神龙见首不见尾天帝亲自发话，九华与青巫之死对于如今天界来说，也不过是件“琐事”而已。
眼看着事态发展至此，季雪庭也只能十分无奈地打个哈哈，冲着恍恍惚惚太常君草率交代下，随后便跟着天衢离开。
而踏入昆昭宫，季雪庭还没来得及开口跟天衢讨论天牢中事情，整个人便被天衢把抱住。
“天衢？”
季雪庭惊愕地喊声——他可以感觉到紧贴着自己天衢有部分已经变成覆盖着冰冷鳞片模样。
，你别看，太脏。”
天衢说道，目光扫过地上些许不易察觉透明黏液。
而此时此刻，太常君似乎也终于缓缓地回过神，他抬起头来望着季雪庭，嘴唇翕张，好久才发出沙哑低语。
“天帝陛下惯来便是这般……雷厉风行。”太常君眼神有点空洞洞，但声音却如既往地和煦温柔，就是他开口时，扬唇强行挤出来微笑比号哭表情还要难看。
“
早就劝过她，让她不要那倔……”
“阿雪，很害怕。”
天衢忽然没头没脑地说道。
“害怕？”
哪怕天帝降临都未曾有半点敬畏之心天衢上仙，会害怕什？
“害怕有朝日，又护不住你。”
粗壮蛇尾将季雪庭半个身体都死死缠住，白发仙君用胳膊勾着季雪庭，将自己脸覆在后者脖颈处喘息良久。
“抱，抱歉，阿雪。”
过好会儿，季雪庭才听到天衢闷闷道：“你身上染上不干净气息，有点受不。”
季雪庭怔。
“你是说，青巫仙子……”
季雪庭不着痕迹地看看地上那摊血泥，然后往前走几步。
“还有很多问题想问这位青巫仙子呢。”
他淡漠地凝视着眼前惨状，不带感情地嘀咕句。
青巫仙子之死就如同九华真人般，实在太过于突然，也太过于不明不白，简直就像是什玩笑般。
当然，也许这才是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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